君氏掌权人看起来风光无限,位高权重,但站在这样通天的高度,必然就必须承受着无穷的压力。

这样庞大的集团,如果决策者有一丝失误,都将会对这艘商业巨轮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快速看完了三份将近五十页的方案比对,君时陵站起身,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

看见书房有灯透出,夏挽沅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君时陵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夏挽沅打开门,“忙完了吗?小宝在等你睡觉。”

本以为是王伯,没想到门口却传来清脆的女声。

君时陵转过身,便看见一身浅绣兰花睡裙的夏挽沅站在门口,不施粉黛却更显清丽,如一株濯濯清荷,让人混乱的心绪莫名的安静下来。

“现在就去。”

夏挽沅拢了笼外套,朝卧室走去,君时陵大步跟上。

卧室里,小宝已经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看见夏挽沅和她身后的君时陵进门,莞尔笑开。

“快睡吧。”

夏挽沅上了床,将小宝搂到怀里,君时陵去卫生间换了睡衣也躺在床的另一侧。

感觉到爸爸和妈妈的气息包围在身边,不到半分钟,小宝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挽沅低头看了眼紧闭着眼长长睫毛的小宝,抬头间却撞上了同样准备查看小宝状态的君时陵的目光。

君时陵幽深的眸子仿若一潭古井,让人看不透情绪,但夏挽沅却仿佛被这目光烫了一下,脸上露出些不自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闭上眼准备睡觉。

同样的,本来想看看小宝状况的君时陵,不期然撞上一双清澈的水眸,像是林中的小鹿,眼睛中盛着夜晚的露珠,天上的明月,众人的梦。

君时陵只觉得那股子清凉仿佛凉到了自己心里,但很快的,他察觉到夏挽沅的不自在,也便收回目光,同时往床边挪了挪,尽量与夏挽沅拉开距离。

幸好这张是定制的超级豪华大床,即便是睡了三个人,距离还拉的很远。

只是,夏挽沅身上的阵阵幽香,却一直似有若无的飘到君时陵鼻间。

……

第二天一早,夏挽沅起床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君时陵的身影。

《长歌行》剧组还有几场戏需要拍,这几天夏挽沅都需要去帝都影视城。

陈匀接到夏挽沅的消息,便赶过来接她去剧组。

看着夏挽沅从庄园里出来,陈匀一阵静默,直到夏挽沅走到跟前,才忍不住出声。

“夏挽沅你跟我老实说,你们家是不是发财了,这其实是你们自己家买的房子吧?”

“当然不是,我要是这么有钱,还用得着演女二吗?”夏挽沅对陈匀的脑补有点无奈。

“那倒也是,”陈匀挠了挠头,“那你现在怎么会住在这里?”

“是个朋友,借住一段时间而已。”夏挽沅不愿多说她和君时陵的关系。

到了剧组,见到夏挽沅来了,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

相比较刚进剧组时众人嫌的状态,现在剧组大部分人都对夏挽沅改观不少。

本来大家都只是听说夏挽沅脾气不好,而对她抱有偏见。

但实际相处下来,夏挽沅不仅长得好看,脾气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差,相反的,除了不怎么主动与人交流,其他的都能算得上是平易近人。

“小夏,过来一下。”

见夏挽沅来了剧组,杨导朝着她招招手。

“怎么了导演?”夏挽沅以为是自己的戏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过去杨导身边。

前两天,杨导女儿的同学李念来家里做客,正巧在杨导家里看到了一个纸灯笼。

那纸灯笼上是一副草草涂就的水墨画,纸都有些皱巴巴的,但掩不住画上兔子的灵动如生。

兔子旁边一颗大石,几株小草,简单几笔却让人感觉到强烈的生机。

李念自己虽不太懂画,但她的导师却是个行家,跟着导师久了,好歹也知道一些粗浅的品鉴知识。

“叔叔,这画是从哪买的呀?”李念斟酌着问了句。

“害,哪是买的呀,剧组演员随便画了糊灯笼的,不值钱,你喜欢就拿走。”

可嘴上这么说,杨导心里却很惊讶。

这画是夏挽沅在剧组时随手画的,谁都没放在心上。

莫不是夏挽沅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过一幅画能值钱到哪去,杨导大手一挥,便给了李念。

……

杨导端详着夏挽沅那张越发沉鱼落雁的脸,沉吟开口道:“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画了个灯笼嘛,我就给带回家了,刚好我女儿她同学来家里做客,就看到了,说很喜欢你的画,想跟你认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

“可以的,杨导。”

其实在夏挽沅前世的老师眼里,她的画只能勉强上了合格线,所以夏挽沅从来不觉得自己画画有多好。

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喜欢自己的画的年轻人,夏挽沅还是挺高兴的。

不远处的阮莹玉,看着剧组中人表现出来的对夏挽沅的善意,心中愤愤。

亏她还给那些人买过下午茶,真是喂到狗肚子里了,她回剧组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热情?

杨导解决了画的事,看了下排戏表,便朝着大家吩咐着接下来的安排。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小夏和小阮的对手戏,你们俩准备一下,上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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