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都是你在照顾我,我的身体也是你擦拭的?”

曹巨有些惊讶地看着左欣柔。

左欣柔小脸微红,点了点头。

曹巨顿时有些尴尬,这么说,那岂不是自己全都被她看到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左欣柔刚才说的“许治本事没有他大,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寂静,少许暧昧气氛升起。

为了打破尴尬,曹巨轻咳一声,问道,“对了,我有个疑惑,不知道柔姐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左欣柔也是想回避刚才的尴尬,连忙接过话茬,说道,“什么疑惑?”

许治道,“那畜牲只是个小巫师,像祭天求雨这种大法事,怎么轮的上他的?难道大夏国没人了吗?”

一听这话,左欣柔原本快要恢复平静的脸颊,瞬间通红,眼神有些躲闪,“这个…那个…哦对了,端王妃…端王妃刚才叫我有点事,我…我先出去了。”

说罢,匆匆而逃。

……

另一边,长安医馆之中。

许治一脚踹翻拦在门前的病人,捂着包扎好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他的鼻子算是废了,从今以后都闻不到任何东西,还要带着一个扎包生活。

“曹巨!”

许治拳头死死攥在一起,面色狰狞地让路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纷纷用古怪的眼神打量。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

许治怒吼,朝着南面而去,吓得民众匆忙躲避。

“曹巨!!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弄死你,算你有本事!”

许治心里现在恨意滔天,那个贼子,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先是夺了他的爱妻,又把他的鼻子打的永久性骨折。

这个仇,不能不报,他要把他千刀万剐!

许治朝着凤鸣门而去,速度极快,恨不得立刻见到凤鸣门门主,让她出手弄死那个贱人!

没到一会,许治来到了凤鸣门,向女兵通报一声后,快步上了城墙。

进了城墙的一个小屋中,院子里,凤鸣门门主操之润正在练枪。

枪出如龙,虎虎生风,一会上下其手,一会笔走龙蛇,连空气都被斩的嗡嗡作响,虽是女子,飒爽英姿尽显无遗。

今天的操之润,和往常一样,穿着银色盔甲,发丝被束在背后,练完了枪之后,面颊上已经沁出三分细汗。

看到许治刚好到来,操之润的手腕一抖,银枪瞬间如同出海蛟龙,“嗤”的一声,朝着许治当头窜去。

“砰!”

许治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进门,突然被来这么一下,当场吓得面无人色。

扭头看了看钉在脑袋左侧的银枪,他的双腿直打哆嗦,有些后悔来这里了,这个操门主,还和以前一样暴躁……

操之润没有理会他,将身上盔甲褪去,挂在旁边的架子上,而后把头上的发簪取下,顿时,原本束在一起的发丝,飘散开来。

“何事?”操之润将发簪扔到木桌上,自顾自舀了一瓢水,倒在木盆里,当着许治的面,清洗起了长长的发丝。

许治“咕嘟”咽了口唾沫,还有些惊魂未定。

他也不敢在这位面前耍谱了,连忙小跑过去,离操之润三米距离,直接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大人,求大人给小的做主啊!”

操之润舀了一瓢水,从头顶浇下,侧着脑袋,三千青丝从一侧垂落,湿漉漉的,脸上也已经满是水珠。

她一边清洗,一边问道,“你鼻子怎么了?”

“大人,我这是被打的,被曹巨那个贼子打的!”许治鼻涕混着血液,泪水狂喷,很是凄惨,“大人,曹巨那个混账,他…他不当人子,抢了我的发妻,还无故殴打与我,求打人做主!”

说罢,许治“砰砰砰!”磕起了头。

“曹巨……”操之润念叨了一声,而后没有再说话,专心洗起了头发。

过了片刻中,她已经换了两盆水,用白色毛巾擦了擦脸,而后将头发包裹起来,走向主位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操之润问道。

许治爬到操之润脚下,满脸是泪地讲述了曹巨的“恶行”。

在他的口中,曹巨变成了霸占他妻子的恶棍,被他发现之后,怒向胆边生,想杀他灭口,幸亏他机智,只挨了一板砖就慌忙逃窜,不然就要被他打死。

听完了许治的讲述之后,操之润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躲闪,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不过操之润也并不在意,她只需要知道,左欣柔是不是真的被曹巨霸占,至于过程她并不关心。

“这么说,欣柔现在已经是曹巨的人了?”操之润面色平静问道。

许治刚要张口说还没有,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眼珠子转了几下,急忙改口说道,“那曹巨霸占欣柔,这不给我面子也就罢了,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巫师,可您能咽下这口气吗?欣柔可是您的女人啊!”

看着许治怂恿的模样,操之润眼睛微眯,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蓦然出现,直接朝着许治耳朵削去。

许治躲闪不及,左边耳朵直接被削了下来,掉在了地上,瞬间鲜血遍地。

“啊!!我的耳朵!!!”许治瞬间厉声惨叫,疼得牙齿打颤,在地上翻滚。

而操之润则冷眼旁观,听着许治的哀嚎,看着他满地乱滚,动都没有动一下。

过了好大一会,许治才缓过来。

满脸不敢置信看着操之润,他是怎么也没料,她竟然突然出手。

许治忍着疼痛,语气发颤,恐惧地看着操之润,“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操之润斜睨着他,脸上仍旧平静,说道,“你身为欣柔的丈夫,不能保护好她,这是对你的惩罚。能走路了吧,滚吧。”

“大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想保护欣柔,是曹巨他…他太卑鄙,偷袭我,不关我事啊。”许治满眼泪水解释。

“我让你滚,没听到?”操之润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

许治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爬了起来,他是真的怕这疯女人再对他出手,这女人太疯了,根本不把男人当人看!

“那…那三天后…那贼子会…会求雨吧?”临走,许治还是不甘心,小声问道。

看这样子,这女人是不打算出头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天之后,让曹巨求雨。

到时候求不来雨,看那贼子怎么得瑟,还有左欣柔那个贱人,到时候闸刀落在她的头顶,看她怎么后悔!

操之润看他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更加厌恶,但也不想让他一直赖在这,省的恶心人,耐着性子道,“不一定,只是我的猜测,现在还在讨论。”

许治闻言,面色又难看了几分,但看着操之润眼睛里的杀意,也不敢再多说了,捡起耳朵,慌忙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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