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丁茯苓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是没说。

罢了罢了,大不了他多护着一点就是了,周云成心想。

后面的几天,丁茯苓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几乎周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女神医,治病很有一套,纷纷前来找她看病。

周云成也每日勤勤恳恳的跟着丁茯苓,顺便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以防有什么危险。

“哎哟,丫头,要是早遇见你,我这病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都没治好。”中年大哥哭唧唧的坐在丁茯苓的摊位上,有感而发。

这几日他天天来找丁茯苓,几乎把该问的病不该问的病都问完了,还是不肯放过她。

好不容易撞见一位真神医,包治百病,谁舍得放过呢。

丁茯苓脾气也很好,对大哥的问题是有问必答,很快就与大哥拉近了关系。

“大哥,你这个病还是平时油腻的东西吃太多了,平时要少吃哦。”丁茯苓给大哥把着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得出结论。

大哥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憨笑着,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后面还排着很多人,都催促着大哥赶紧的,他们还忙着。

丁茯苓出声安抚了一下后面排队的其他人,就上前扶过一位颤巍巍的老奶奶:“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事,我老婆子就是有些咳嗽,你给我吃点药就好了。”说着,老奶奶竟然直接上手就要吃丁茯苓摆在桌上的药,好在被周云成及时制止。

丁茯苓伸手给老奶奶把脉,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就给她抓了点补气养身的药,叮嘱完怎么吃以后,老奶奶就拿着药慢慢悠悠的背着手走了。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道就在丁茯苓快要收摊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人怒气冲冲的朝她走过来,后面竟然还有人抬着棺材。

周云成感觉事情不对劲儿,立马上前把丁茯苓拦到身后保护起来。

“谁是丁茯苓?”男人冲着大家嚷嚷,仿佛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浑身充满怒气。

而跟在后面抬棺材的众人则哭哭啼啼的,仿佛对棺材里的人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丁茯苓心中大概有了计较,这些人如果不是为了来讹钱,那一定就是为了搞砸她的生意。

不管是怎样,都对丁茯苓很不利。

周遭的人们看到这个动静,也开始揣测起来,会不会是丁茯苓的药吃死了人,人家找上门来了。

那男人见丁茯苓不敢出来,立马就对着周遭的群众们哭诉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大家给他做做主。

丁茯苓和周云成听了好半天,才听出一些味道,原来那棺材里面装着的竟然就是不久前来这里开药的老奶奶。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丁茯苓想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被周云成抬手拦下,她现在过去无疑是会被那些人给生吞活剥的。

“怎么不可能!我妈就是吃了你的药回去以后,就开始昏睡不醒,最后人就没了。”男人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失去母亲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周遭的人听男人这么说,立马把手中的药都给扔在地上,连碰都不敢再碰一下。

“你们是不知道我妈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肯定就是有冤屈才走的。”

“就是你害死我妈的,你还我妈的命来。”

刚刚还爬在棺材上哭的女人冲到前面就要去挠丁茯苓的脸,好在这些攻击都被周云成给拦下来。

可是他们来的人实在太多,加上还有好些都是女人,弄得周云成也招架不住,还是有人冲到了丁茯苓前面。

“你这个庸医,你还我妈的命。”女人叫喊着就朝丁茯苓扑去,别看丁茯苓身材肥硕,可身手却十分灵活,左躲右避着她们的攻击。

人群中,唯有中年大哥赶过来劝架,拦着那些女人不让她们靠近丁茯苓,就连自己的脸上被挠了好几下也不在乎。

“你们这些疯娘们,欺负人家小丫头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都给我滚。”中年大哥一发力,直接将好几个女人推到在地,疼的她们嗷嗷叫。

周云成也把那几个男人给拦下,谁都不敢上前与他硬碰硬,顿时陷入僵局。

“如果你们确定这老奶奶是吃了我的药死的,那就让我验尸,确定是因为这个我绝对立马和你们去公安局自首。”

“凭什么让你验尸,你是杀人凶手还让你贼喊捉贼,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男人脑子还是有些活泛的,根本不给丁茯苓触碰尸体的机会,谁知道她会搞什么手脚。

不过现在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直到人群中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我可以帮忙验尸。”

丁茯苓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人群,可当她看清楚那人是谁时,立马拒绝道:“我就算是现在和他们去公安局,也不会同意让你来验尸的。”

“怎么?你这是心虚了?”

来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丁茯苓,他正是前几天带着一堆人来闹丁茯苓最后被怼的夹着尾巴走人的张大勇。

丁茯苓冷笑着,张大勇有什么心思她是完全清楚的,今天这验尸的工作交给他,怕是等于提前给她定了死刑。

“你们都是法盲吗?验尸是需要将尸体送到公安局,让法医进行专业验尸,怎么可能是如此随便就能决定的。”

另一边有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开口道,显然是懂法的人。

经他这么一提醒,丁茯苓也觉得还是报警最可靠,毕竟警方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多谢小哥的提醒,我现在就去报警。”说走就走,丁茯苓拉着周云成就要去报警,结果被那个男人给拦下。

“你说去报警就去报警?我现在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只要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我妈的殉葬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男人越是退步,丁茯苓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更加坚定了要去报警的心思。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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