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喜欢轻易低头的人,我不可能在没有确定谁对谁错的情况下,主动和杨思思联系。我更不可能放下自己心中的英雄气概,去向一个极其任性的女人道歉。

所以我决定:如果这是怄气的话,那我就跟她怄到死的那一天。

回到客栈,只有铁男在,他煮了一锅挂面,也懒得用碗,直接就着硕大的铁锅吃了起来。见我回来了,向我问道:“那丫头的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

“甭提了,憋了一肚子的气。”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铁男的身边,搬开他的铁锅,说道:“走,去古城找个酒吧耍耍,哥们儿请客。”

“别介,等我吃饱。”

“秀色可餐,听过吗?别吃了。”

“得了吧,就酒吧里的那些小骚货,不先把她们哄爽了,能给你吃?”

我一阵无语,片刻才回道:”啤酒总能把你喝饱吧,哥们儿今天想醉。“

……

夜晚来临,铁男骑着破摩托,载着我驶向古城。将车停在洱海门后,我开始了第一次到古城的闲逛。

相比于洱海的宁静,古城游客密集得多,使得这里充满了躁动的荷尔蒙味道。古城里的男人似乎都喜欢留辫子,骑摩托,女人们也是烟不离手,完全不像我之前接触到的那些人,永远西装笔挺,说着一本正经的商业术语。

这里的人还很喜欢养狗,金毛和阿拉斯加最受欢迎,所以古城的街上会看到很多躺在地上的狗,它们慵懒的眯着眼睛,过着比人更悠闲的生活。

铁男则风骚的像一个老鸨,好似和谁都认识,一路上就尽顾着和人打招呼了。我嫌他慢,在他又找了个抽烟的女人聊天时,便独自逛了起来。我们约好一个小时后,在马指导唱歌的那个酒吧见面,那时正好是马指导在那个酒吧的个人专场。

逛了两条街,我在一家卖银器的店门口坐了下来,我的斜前方就是整个古城最出名的酒吧街:红龙井。马指导就在这条酒吧街的酒吧里驻唱。

虽然我还没有走进去,但是那炸裂般的声音,已经以横扫一切的气势从酒吧街里传了出来。这种强大的感染力,好似让我透过灯光看到了正在舞台上撕裂的主唱们,以及没怎么穿衣服的伴舞女郎,甚至连那些驻足观看的游客,都跟随着强烈的节奏,变成了一副随时蹦蹦跳跳的样子。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大理,当你想要安静的时候,可以在洱海边找一间客栈住下,会静的让你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当你想闹的时候,那就来古城的红龙井,这里疯狂的DJ,会用爆炸一样的音乐,将你轰的灵魂出窍。

可是,这真的是汪蕾想象中无比喜欢的大理吗?

我有点替她感到失望,因为直到此刻,我还没有见到她说的那种不跟物质做计较的爱情,也没有见到那种骑着破摩托车,却能让女人感到幸福的男人。

……

失神的坐了一会儿,我掐灭手中的烟,然后跟随着涌动的人潮走进了红龙井。红龙井是一条完全商业化的酒吧街,街边站满了拉客的伙计,很热情的向每一个路过的游客伸出了双手。他们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反感,他们在乎的只是一晚上能拉多少客,这些客人进去以后会喝多少的酒。

我谈不上鄙视他们,因为他们也只是在竞争残酷的社会中混口饭吃,我在他们的身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种对生活的饥饿感,就像在上海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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