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雾一愣,继而更委屈,抓着手里的帕子就砸到他脸上:“可是,你明知道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沈不虞只觉得那带着薄香的帕子砸到自己脸上,撩得他心神微微荡漾,伸手轻轻将帕子抓住,声音里带着几分认真:“你的名字早已在我沈家族谱之上,

我当日虽昏迷,却也是我堂弟沈无恙按照律法习俗亲自去迎娶了你。你如何不是我正经的夫人?

千雾,今日我便把话给你说清楚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假夫妻一说,你既嫁了我便是我夫人。你若是不喜欢我,不愿意当我夫人,你自个儿想办法脱身,至于我愿不愿意让你脱身,那便看我心情。”

千雾瞪大眼,论不要脸,诡计多端,还得是沈不虞啊!

她气急败坏:“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不虞毫不在意地摸摸自己唇上的伤:“什么君子?本将平生最讨厌所谓的君子,萧家满门个个君子,你可还愿意回萧家?”

这转移话题的能力也是绝了!

千雾觉得与他说不通,气得干脆直接拉过来被子对着墙闭眼睡下。

沈不虞看着她气鼓鼓又十分可爱的纤细身影,心中也起了怜爱。

他轻轻叹气:“我乃行军打仗之人,在战场上形势变幻莫测,哪里有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有一事我的确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内我不会同你真正圆房,除非你强迫我。

至于和离,我沈不虞一生只打算娶一位夫人,她为我守中馈,生儿女,更不需任何妾氏通房。你若是当真厌恶极了我,也不是没有法子,等你丧夫之后便是自由身。

你也无须忧心何时才能丧夫,我若治不好,日日消沉定然也不久于人世。我若治得好,总归还是要重回战场,你可知每年战场上要死多少人?兴许哪一次恰好死的便是我……”

说到后来他语气渐渐沉重,千雾也蓦的想起来上辈子的事情。

她心里难过了起来,当即阻止他再说下去。

“你这个人,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死!你以为你死了我做了寡妇,日子便好过了?说不准天下人都说是我克死了你!”

沈不虞凑上去,轻轻笑道:“你若让我不死,我便不死,我沈不虞一向莽撞自大,可我听夫人的话,好不好?”

千雾耳根发热:“你……你这人……”

见她恼色渐渐转为羞色,他语调更是温存:“今日沈某愚钝,惹了夫人生气,若是夫人气还未消,可再咬我一口。”

千雾听完,毫不犹豫,对着他肩膀就咬了上去!

可谁知道他微微错开,她一下便咬中了他的喉结!

这姿势过于暧昧,两人呼吸都是一滞!

但咬都咬了,千雾便微微使劲儿,直接在他喉结之处留下一排细密齿痕!

沈不虞不仅没觉得疼,反而觉得浑身酥麻,低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嫣红的唇,差点没忍住再摁趴她。

千雾哼了一声,钻进被窝,背对着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至于当不当他夫人这件事,她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沈不虞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也舒畅不已,这一晚,二人都睡得十分香甜。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千雾才睁眼,沈家就来了一位宣旨的公公!

沈不虞对外宣告的是尚未恢复只能躺在床上,因此要代替沈不虞接旨的便是沈夫人以及千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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