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骂的那么埋汰。”

慕小小头顶缓缓打出两个问号,看向几只郎。

骂的是原主也就算了,关键咱现在顶着原主的壳子么。

能让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不能!

虽然这是女尊世界,是男人生孩子。

可是男女体型差还是存在的。

原主这几个夫郎不管大小,清一水一米八的壮汉。

老娘怕你?

干他!

慕小小站起来,呼哧呼哧,在角落里找到两个快比她高大棒槌。

看了一圈,给最壮的王八郎塞了一个。

又给最高的郑七郎塞了一个。

王八郎,王八郎,小王八小王八?

“慕小小,你给老子滚出来!小王八羔子,敢放老子鸽子的还没有呢,看老子不把你头发给你薅掉了……”

“出来了出来了,骂个啥!”

只见两个男人在前头开路,然后呼啦一下又出来一片男的。

最后才是一个小个子女人。

慕小小把脚踩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鼻孔朝天:“咋的,活腻歪了来你慕奶奶家叫嚣,想死给个痛快话,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咋整,有郎,任性!

慕小小鼻孔更高了。

门口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捏着兰花指,嘴唇像朵自杀没死成的娇花。

胸膛露出一半,剩下一半被胸毛盖住。

裙子花花绿绿,开叉到了大腿根,只遮住最“宝贵”的地方。

腿毛应该是刚刮过,只剩下一排排毛刺。

身边还有俩凶神恶煞,长得像熊瞎子的女人。

小东西长得挺邪门儿啊。

明明天很热,慕小小却被丑出了一身冷汗。

慕小小出口成脏:“这么丑还拿出来卖,你真当自己是个鸭了。”

朝云县妓院老鸨,花老板。

“慕小小!”

花老板愣了一下,气的鼻孔都瞪圆了,又炸出来一缕鼻毛。

“咱们说好了的,今天把人给我送过去,你什么意思!”

天知道今天妓院里来了一批女人,就等着他的新鲜货了,结果等了半个晌午都没到。

有混不吝的,直接掀翻了他的桌子。

直言今天见不到人就让他开不下去。

花老板能不怕么,只能带上几个人来接。

结果这什么阵仗啊?

出尔反尔不是?

夫郎们脸色迅速晦暗。

尤其是小王八,手里的棒槌就垂在她脑瓜顶。

万一疯了,她就得再穿一次。

还不定有没有这种好运。

慕小小猛吸一口气。

“我啥意思,我不想卖了。”

“我的夫郎都是我家人,我爱我夫郎,我夫郎爱我!”

“你想找我买人,你有那个逼脸诶?”

“今天我慕小小就把话放这,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欺负我夫郎!”

说到激动,她还高高举起拳头:“慕家一家亲,夫郎爱妻主,妻主爱夫郎,谁也拆不散!”

全场鸦雀无声。

几只郎迅速红了眼眶,心底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蔓延。

妻主从来没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妻主好像不是那个妻主了。

“什么狗屁一家亲,咱都商量好价格,一共17两银子,你给我在这整什么事儿。”

花老板迅速反应过来,龇牙咧嘴的指着小王八:“去,那个最高最壮,体力肯定最好,先给我把他拿下!”

今天这个人,她是带也要带回去,不带也要带回去。

不就是个慕小小,怕什么?

两个女人撸起袖子拽八郎。

场面乱作一团。

慕小小跳到石头上:“小王八,给我打!谁欺负你你给我欺负回去!”

“妻主,打女人要坐牢的。”

怪不得花老板带了两个女人来。

慕小小“嗖”一下,抽走了八郎的棒槌,跳起来往女人的肩膀上,脖子上,屁股上,脸上打。

见到妻主动手,几只郎也冲上去撕吧花老板。

“小王八,给我按住这只胸毛鸭!”

“好!”

慕小小一声令下,花老板只觉得胳膊一疼,被钉在原地。

然后就看见,慕小小拿着大棒槌,猥琐一笑,从远处俯冲过来打在了她屁股上。

“啪!啪!啪!”

“我让你想动手!”

“我让你想抢我的郎!”

“我让你露出腿毛去当鸭!”

“姑奶奶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屁,我就不姓慕!”

“嗷吼吼吼……别打我,我错了,嗷吼吼吼……”

“小王八,松手。”

“嗷吼吼吼……”

花老板嚎啕着从周子舟面前跑过,留下一串眼泪。

慕小小喘着粗气,把用脚趾头尖走路,想逃跑的周子舟,一把拽了回来,让几只郎排排站,开始训话。

周子舟抬头,风干了泪水,躲在最后面。

他只想逃个跑,他得罪谁了?还要遭这个罪。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慕小小的人了。”o(*^▽^*)o♪

“要是再有这种狗杂碎想欺负人,就给我举起手里的大棒槌打回去!”

“什么?大郎怀孕不能用棒槌?好,我明天给你买把刀!”

“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那叫男人不能打自家女人,不能打好女人!像这种社会的败类,社会的渣子,给我狠狠地锤?”

“锤出事了怎么办?直接挖坑埋了,反正我慕家的夫郎不能受欺负!”

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慕小小高高举起拳头:“慕家一家亲,夫郎爱妻主,妻主爱夫郎,谁也拆不散!”

几只郎愣了一瞬,确定妻主短时间内,确实不会把他们买了,热泪盈眶,立刻跟着举拳拳。

“慕家一家亲!”

“一家亲!一家亲!一家亲!一家亲!”

……

残阳如火,慕家挨饿。

慕小小觉得,自己既然成为了八只郎的妻主,就要肩负起大家吃饭的重任。

然而家里没饭。

她也舍不得把老黄牛卖了。

所以让年龄最小,心最细的吴六郎,在家陪着赵春生。

剩下的郎去地里捡黄豆。

她去山里找点野菜蘑菇啥的。

慕家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分工。

一直都是妻主炕上躺,众郎地里忙。

今儿妻主说要干活,还真是头一遭,激动的赵春生掉了几滴眼泪。

“我跟着妻主一起去山里。”

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周五郎开口。

“妻主没人帮趁着,不行。”

说完,背起一个大箩筐,跟在慕小小身后。

众郎目瞪口呆,原先的五郎,最讨厌妻主,原先的妻主,最讨厌干活。

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不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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