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爱妻,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吗?”

元世璞对满园子春色看了看,

“喜欢,臣妾喜欢这些春色,这些春色充满了生机,让人觉得愉悦。”

宋贞笑了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过两天就到行宫去,那里的春色比这里更美,那里许多的奇花异草都是先帝当年命人种下的,现如今长势正盛!”

“好是好,不过陛下,要是我们去了行宫,那朝政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今政务清闲,连早朝都鲜少上,若真是有什么急事要请奏的话,直接命人快马加鞭送至行宫就好。再者,还有月余就要到夏季了,到时顺便在行宫避完暑再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你说呢?”

元世璞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反正她如今待在皇宫也有些闷,倒不如去行宫走走:“陛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行宫吧。”

“嗯。”

……

两天后,

元世璞宋贞两人领着众宫女太监来到了太和行宫。

只见这太和行宫庄严肃穆,气势雄伟,颇具帝王气息。

“走,我们进去吧。”

“嗯。”

宋贞拉着元世璞的手朝屋中走去,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走至案几旁,宋贞道:“皇后,我们就坐这里吧。”

“好。”

说着,两人对立落座。

元世璞对屋内的陈设打量了一番,

“陛下,你说,这行宫是先帝在世时修建的,那么,先帝以前也时常在这里居住?”

“嗯。这行宫是父皇刚登基的第二年修建的,当时的夏季酷暑难耐,父皇便命人在这里修了座行宫,好方便夏季过来避暑。这行宫位于玡山山巅,冬暖夏凉,夏季用来避暑是再好不过了,偶逢冬日也会过来避寒。”

“那这行宫,到是个绝佳的居住地,冬不冷夏不热。”

“是啊,所以这行宫自修建之后,先帝便经常过来居住,若到了返宫之日,先帝也会留下几个宫女太监在这里驻守打扫,好方便下次过来入住。”

此刻,几个宫女端着午膳由门外而入,

待宫女将午膳摆放好后,便一一退了下去。

宋贞拿起筷子替元世璞夹了一块儿鹿肉:“朕听说你很喜欢鹿肉,所以就特地命人为你准备了一些,你尝尝看。”

“好。”

元世璞拿起筷子夹起了那块儿鹿肉,尝了一口,

“怎么样?”

“嗯,很好吃。”

见元世璞吃得开心,宋贞又一连替她夹了好几次:“好吃你就多吃点儿,朕命人天天给你做。”

“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了。”

……

两人用过午膳后,便来了行宫的后山,只见这漫山遍野的黄色、粉色、紫色、白色、红色错落相间,争妍斗艳,美不胜收,

宋贞拉着元世璞的手漫步于山间石道上:“皇后,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

“走,我们过去那边的那个石凳那里去!”

说着,宋贞拉着元世璞的手朝石凳那里走去,而后两人落座在石凳上。

宋贞抬手指着远方的那片花海:“看见了吗?前面的那片粉色玫瑰都是朕种的。”

元世璞朝宋贞手指的那片花海望去:“陛下喜欢玫瑰?”

“嗯。因为在朕心里,玫瑰象征着爱情。”

宋贞偏过头看向元世璞,

“而爱情,一直都是朕期盼的。”

听到宋贞这番话,元世璞但笑不语。

“爱妻,朕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

“你……,喜欢朕吗?”

听到这话,元世璞将脸转向宋贞:“陛下,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朕觉得,你是不是不喜欢朕,朕见你自入宫以来就不怎么笑过。”

元世璞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意:“陛下,你多心了,臣妾不怎么笑,只是因为臣妾不喜欢笑而已,并不是不喜欢陛下。”

“真的?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喜欢朕的?”

“嗯,皇上那么好,臣妾当然喜欢。”

宋贞开心地笑了,他一把抱住元世璞:“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朕还害怕你不喜欢朕。”

“陛下是一个很好的人,臣妾怎么会不喜欢呢。”

元世璞这话倒是说的实话,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宋贞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尤其是他那清澈明净的眼神,就足以见得他和那些世俗之人的不一样。

……

春去夏来,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

此刻,元世璞和宋贞两人正坐在交椅上欣赏歌舞,两人中间摆着几个果盘和杏茶,后面则有两个黄衣宫女为两人掌扇。四周蝉声啼鸣,绿树成荫。

一群穿着黄色舞衣的优伶正在绿色草丛上偏偏起舞,那舞姿甚为轻柔优美,一旁的几个乐师则坐在草丛上为这支舞奏着乐,舞乐和鸣,直让人心醉。

“陛下,这些都是什么舞蹈和乐曲?”

闻言,宋贞道:“这舞叫《窈窈折枝舞》,乐叫《崖河赋》。”

“《窈窈折枝舞》……,《崖河赋》……?”

“嗯,这些都是由本朝乐师戚平编排的。”

元世璞看向前面的黄衣优伶:“如此说来,这个叫戚平的人还颇有才华。无论是这支曲,还是这支舞,都算得上是极品。”

“是,朕也是这样觉得的,这支舞配上这支曲,就更加精妙绝伦了。”

“嗯。”

两人继续欣赏着这歌舞,

……

好一会儿后,一曲歌舞完毕,

众优伶和乐师走上前去给元世璞和宋贞两人行礼,行完礼后,便退下了。

……

待众优伶和乐师退下后,元世璞拿起身旁案桌上的杏茶喝了一口:“嗯,这茶不错。”

刚说完,元世璞便干呕了起来,

宋贞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喜欢干呕。”

“来人,传御医!”

“是,陛下。”

说着,在一旁侍奉的比林便匆忙去宣太医了。

……

行宫屋内,元世璞躺在榻上,一旁的御医魏延廷正替她把着脉,

“魏御医,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没有?”

魏延廷拿开诊脉的手,对着宋贞抱拳道:“回陛下,娘娘没有什么问题,娘娘是有喜了!”

“有喜了?”

“是,陛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宋贞闻言心中一喜,急忙伸手摸向元世璞的小腹:“太好了,朕要当父亲了!”

“陛下,那微臣告退。”

说完,魏延廷便从屋中退了出去。

……

“陛下,瞧你,跟个小孩子似的。”

说着,元世璞也摸了摸小腹,淡淡地笑了……

……

张府,

张春生正坐在院中的粉色凉亭中和友人秦汲下棋,

“春生呐,听说,你如今做上了官儿,不知道真的假的?”

张春生拿起了一颗棋子,而后落下,

“嗯,做是做上了,不过也只是个小官儿,连朝堂都还没上过。”

“哦?那是个什么官儿?”

张春生又拿起了一颗棋子,而后落下,

“司书。”

“司书?”

张春生点了点头,

“那倒挺好的,清闲。”

张春生又拿起一颗棋子,而后落下,

“清闲有什么好的,我就是想要那不清闲的官儿,可那不清闲的官儿又轮不到我。”

“春生呐,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在那清闲的官儿上待着,还是打算干回老本行?”

张春生又拿起了一颗棋子,看着棋盘思索了片刻,而后落下,

“当然是在官儿上待着,怎么说这官儿也是我花了五百两银票买来的,哪能说丢就丢,况且,只要能上朝堂,那就能见到陛下,能见到陛下,那我张春生出头的日子就不远了。秦兄,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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