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刚走到花楼门口,一群穿着红衣妖娆的女子便直直地朝他们走过来。

为首的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道:“公子,今个压轴美得很,听说还是个雏,来瞧瞧啊”

“公子,奴家陪您啊”

“两位公子,来嘛~保证让你们满意”说完还抛来一记媚眼。

“公子您可真俊,可把奴家迷的心花乱转啊,你听听,心跳的多快啊”边说边把贤虞的头往她白嫩傲人的胸脯上靠。

“停停停,我们二位第一次来绯色楼,给我们找楼里最美的姑娘来,懂?”说完往往妖娆女人的怀里塞了一把银票。

“得嘞,二位爷里面请,上坐”。

一进门便是耀眼的红,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布纱,灯光与纱交相辉映,在灯光映照下弥漫着的旖旎的气氛。

她这才意识到姑娘们也是统一的红色服装。

这,绯色楼主怕不是个红色控!喜庆,蛮喜庆~

大堂酒桌以上楼通道处左右对称分布,且各有一个戏台,舞台上女子一边妖娆一边清纯如水,台下男子魂都勾没了!

花楼果真是懂得男人心!

沿着楼梯往上至二楼又是一个巨大的戏台,戏台中央有一扇闭的紧紧的红门!

她们随着侍从去往三楼,拾级而上,连楼梯扶手雕刻的莲花都栩栩如生,整座楼充满了鲜活的气息,贤虞觉得“妖气”甚足啊~

熙作一进门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模样,小眼睛骨碌碌四处张望。

贤虞倒是淡然的很,一只手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恍若楼内常客般上了楼。

开玩笑她可是有钱人,看不惯砸钱!看得爽砸钱!

她是富二代,有的是钱!!!

她们被安排在舞台左侧位,虽位置不是极佳,倒也是视野开阔,眼下她还是对这位压轴美人比较好奇。

她有一种预感,她好像是遇到古代的“贩卖”了。好奇心驱使她想看看古代美人长啥样,美女谁不喜欢?她要是个男人她铁定也要妻妾成群!!!

她就是封建,就是腐朽,就是脸皮厚!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一口干完,却被浓烈的辛辣味呛咳出声,一旁的熙作见状赶紧换成凉茶,喝完总算好了许多。

楼下丝乐声戛然而止,压轴出场了。

她侧头望去,巨大的金色鸟笼中侧躺着一名面戴红纱的少女,从二楼房间内缓缓推到舞台中央。

笼内的她与楼下其他姑娘不同,头发仅用简单的红丝带系着,眉眼精致,鼻梁高挺,眼睛虽闭着,却也能窥见她的绝色非凡。

她虽也着装红色,但却包裹的严严实实,该漏的是一点都没漏!

不知何时到了竞价环节,转眼间初夜就被拍到了一千两黄金。

古人可真是有钱,脸都未见全,就能豪掷千金,只能说古人真爱开盲盒。

她吃着点心,津津有味的看着,只觉得一千两黄金太贵了,古人真是傻大冒!

她朝着笼中人望去,想看的更清楚些,笼中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与她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瞳孔,金色似流萤一般,她看着看着心都沉进去了。

鬼使神差的说道:“一万两黄金,买下她。”

说完她好似突然清醒般转头问熙作:“一万两黄金算不算多?”

熙作答道:“甄家给的起,但是老爷夫人知道了怕是要说您的。”

“没事,我都要嫁人了,买个丫鬟陪我出嫁爹娘会同意的,”她道,说完她又觉得她怕是有什么大病,她是个女人,那她又买个那么贵的女人干嘛?

但是内心又觉得很值……这是什么抖M……

得,她才是最大的傻大冒,还是来自现代的!

对不起给穿书姐妹丢脸了……呜呜~

话既出口,便听楼下老鸨激动的喊道“一万两黄金成交”!

一瞬间她觉得天要塌了!

她雇了个马车,将人带回了家。

凳子还没坐热,就开始蒙头整理她的资产,绯色楼三天后便要来取钱,盖上了她的印章她插翅难逃。

这该死的嘴巴,祸从口出,她拍了拍自己的嘴。

哎,她已经把所有能当的的都给当掉了,不能卖的抵押了,却还差一千多两黄金……

她走到床边,用手指头戳戳床中人的小脸,嘟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妖术,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我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怎么办啊?”

“不给吧,传出去爹娘怕是要被人诟病,哎……我可真是个任性的不孝女”

“姐妹,你怎么还不醒,你以后一定要还钱啊,你这勾人的小模样铁定能嫁个有钱人。”

“哎,我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此刻,甄家大堂内………

“你买了个人,买就买吧,小事情不用告诉我”甄老爷道。

“什么!!!你一万两黄金买了个人?”一声惊呼,屋顶上的鸟毛都吓秃了,站在一边叽叽喳喳骂个没完。

甄家虽是富商却并没有普通富人那般骄奢;甄府虽大,修缮的风格却是精致典雅而非奢靡;且时常资助穷人,甄家心善人尽皆知。

“嗯,爹爹,我与那人很有缘,路遇她将被人卖至那处,便出手救下了她,求父亲成全……”贤虞跪下低着头。

了解完缘由,老爷子态度柔和下来道:“做好事是对的,但人心险恶,需三思而后行,这次便依你,差多少跟库房那边说一声。”

“爹,你真好”她发自内心的说道。

“不过,你什么时候偷溜出去了?哎,以后切勿再无此胡闹,知晓嘛?”老父亲语重心长的对她道。

“知道了,爹爹!”

金钱的事情都解决了,回到房中人却还没醒,自从那天回来到现在一直在沉睡。“不会,一万两黄金买个死人吧?”她托着脸皱着眉头道。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有温度便安心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觉得眼前人好像有股魔力,即使躺着不动也能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甚至让她觉得一万两黄金买的太值了。

“也不知道你叫什么,那既然你欠我钱,那我便叫你阿还吧”。说完她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就在她离开后,床上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窗外几抹黑影闪过,床前跪着几名黑衣人,一名黑衣人道:“圣主,属下来迟,请您责罚?”

床上人没有说话,漆黑的夜略显静谧,良久的静默让空气都变得冷冽起来,许久之后床上人道:“去刑殿领罚”。

床边黑衣人一同回到道“是”,便消失于房中。

甄府又传出了琴声,与之前相比确是悦耳许多,贤虞这几天勤加练习,再加上有专业的指导,似乎唤醒了原有的肌肉记忆。

房中人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听惯了悠扬的琴声,从不知琴音也能如此魔幻,他觉得他刚刚压制的魔气又反弹了。

每天来看一看她买的金贵人儿已是惯例,床中人却依旧躺的像个雕塑。

贤虞忍不住吐槽道:“我真是花钱买个祖宗回来,今晚再不醒我就把你丢乱葬岗了,里面臭气熏天,蚊虫鼠蚁会吞噬你的血肉,过不了多久你就真死了”。

“怕不怕,怕就快点醒嘛……”

“阿还,我就要嫁人了,你如果一直不醒就只能被丢在这里了”

“算了,你在这里也挺好,跟着我可能不知道何时脑袋就搬家了”说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婚期将近,她内心却极度的恐慌起来,对死亡的恐慌,对未知的恐惧。她蹲坐在床尾,呈环抱式将头深深的埋入手臂内,隐隐传出轻微的抽泣声。

床中人轻轻睁开了眼睛,眉头却轻皱着,不知是哭声使他烦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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