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丑!”这人每次一开口,就让人想要扁他!

南竹愤愤伸手捶了他一下,拿过酒坛就开始灌自己酒。

眼见她跟喝水似的一下喝了小半坛,凌屿风忙道:“南小竹,你锤我没关系,但是你别糟蹋酒啊!这酒可难得,哪有你这么喝的。”

南竹放下酒坛,满头黑线:“凌小风,既然这酒难得,那你还拿给我!拿给我了又说我糟蹋,话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挨我揍了?你再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就想忧郁的喝个酒,这人还来气她,“我就要这么喝!”

“行行行,你喝你喝…我不说话…”凌屿风无奈。

算了,拦也拦不住,喝醉了也好,左右他就在这,看着她点就是。

一直到傍晚,南竹躺在竹屋屋顶上望着朦胧的月光,轻声低喃:“子归…”

旁边的凌屿风同样望着月亮,听见她的声音,唇角勾起讽刺的笑。

直到南竹平缓的呼吸声传来,他眼中浮上一层薄雾,“就那么喜欢他吗…”

他叹息一声,伸手抱起南竹飞身而下,把她放在床上,为她仔细擦干净脸和手,盖上被子才转身离开…

而京城里,温子归在茶楼酗酒。

他此时衣衫凌乱,眼眸赤红,一杯接一杯酒往嘴里送。

“竹儿…”温子归低低念出这个名字,心里满是痛苦。

旁桌的阮清清听到,嫉妒的快要失去理智,温子归那么温柔从容的一个人,现在为了南竹,居然这么一副颓废模样在这酗酒!

她听丫鬟说温子归在茶楼,偷偷瞒着父亲嫡母跑出来,就为了见他,结果就听他在这念了一下午别人的名字。

阮清清起身走向温子归,坐在他旁边,软着嗓音说道:“温公子,别喝了,酗酒伤身。”

女子声音娇软甜腻,温子归抬头望去,模糊看见女子身影,他缓缓握住阮清清的手,目光缱绻:“竹儿,你来了…”

“我…”

阮清清刚想说自己不是南竹,可感受着他手的温度,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羞怯的任他牵着坐在他身边。

就在这时,茶楼里出现几个蒙面黑衣人拔剑刺向两人。

温子归眼神一凌,抓着阮清清闪身避开,这时他才发现这不是南竹,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黑衣人再度攻上来。

他招式不稳艰难应对,来人虽然武功不及他,可五人围攻之下,他应对的还是力不从心。

尤其此刻他因醉酒内力涣散,还得护着阮清清。

纠缠了一刻钟后,温子归身后传来破风声,一把剑从身后刺向他,阮清清大惊失色:“子归!”

她扑上去挡下,利剑刺穿她的肩膀,温子归瞳孔紧缩,一掌拍开那人,抱着阮清清“你怎么样?!”

阮清清气若游丝说道:“你没事就好…”

他内心震颤,明明没见过几次,这女子为何…

黑衣人受了一掌,从地上爬起,想再次攻向他,京城里的巡逻军终于赶到,黑衣人不甘离去。

“温公子,您没事吧?”领头的人满脸冷汗说道,在京城地界出现刺客,且出事的还是平王府的公子,老天爷啊!

他只能祈祷这位爷没事,否则自己难辞其咎。

温子归说道:“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说完又对掌柜大吼一声:“快带我去包厢!叫大夫!”

掌柜听罢连忙带路,温子归抱起阮清清放在床上。

顾不上满身凌乱和血迹,大夫诊脉时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大夫,她如何了?”温子归急声问道。

“温公子,这位姑娘身体本就弱,如今又失血太多,虽已止住血,但还需上好的补气补血之物入药,才能保住性命。”

大夫发愁说道:“可这药物却不好找,寻常的药效用不大。”

温子归眸光一闪:“天山雪莲…有用吗?”

大夫说道:“自是有用的,天山雪莲乃是上好的补血补身救命之物,可这雪莲,不易得啊,没听说京中谁有此药。”

“我有,我稍后去拿给你,你先去准备其他辅药吧…”竹儿…应该会理解他的…

大夫如释重负:“若是有雪莲,这位姑娘性命便无虞了。”

温子归差人回府拿来雪莲,看着阮清清喝下嘱咐人照顾好她才离开。

闹腾了一晚上,他感觉疲惫不堪,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府。

“嘶…”次日一早南竹醒来扶着头,“小疯子打我头了吗?痛死了。”

凌屿风端着醒酒汤进屋听到她的碎碎念,脸黑了黑:“你少冤枉我,把这喝了。”

等她接过醒酒汤凌屿风继续说道:“让你别喝那么多不听,疼死活该。”

“闭嘴吧你。”南竹一口喝完起身,“我先走了。”

“对了,昨晚有人刺杀子归。”凌屿风倒了杯茶浅酌。

“什么?”她脚步猛然停下,“那你还这么悠闲的在这喝茶?!”

“他又没事,那几个人奈何不了他,不过有个女人似乎多管闲事替他挡了一剑。”

南竹皱眉:“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屿风道:“今早。”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知道有人要刺杀他的!”

她不相信凌屿风会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

“昨天。”

果然,听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她气道“那你不早说?!”

凌屿风笑了笑:“昨天他惹了你不开心,受点教训是应该的,那几个人我知道,四海坊对家请来的小瘪三,他不会有性命之危。”

南竹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严肃,“屿风,这种事不能玩笑。”

凌屿风撇她一眼:“南小竹,你别忘了,他除了家传的功法之外,一招一式可都是你教的,他的武功如何我们最清楚,这世上除了我们之外,能伤他性命的人有几个?”

说到底,她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南竹揉了揉眉心,“那女子呢?什么情况?”

想起这个,凌屿风笑道:“那女子可是对子归情深义重,不但不顾闺誉深夜陪他喝酒,危险之际还以命相救呢。”

还有最重要的他没说,温子归居然把雪莲用来救那女子,不过这事当然要子归亲自告诉南小竹才行啊~他可不受这个过。

听他说的话,南竹眼眸微深,“情深义重?”

“是啊~”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南小竹和他还有子归是同一种人,他们几人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骨子里是极其排外的,也不会真正接纳别人靠近他们。

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恶劣,残酷,阴暗,所以当他知道子归居然把南小竹的雪莲给了那女人时,觉得有意思极了。

南竹盯着他,唇角缓缓上扬,“那咱们去看看是怎么个情深义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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