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恂初一觉醒来,只觉腰酸背痛的,揉了揉酸胀的腰。

又回想起昨夜清竹在他耳边说的话了。

“她究竟留在我身边是何用意?”

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家”里,纵使是李恂初这般聪慧的人也难以分辨是敌是友。

倒是清竹的情愫是李恂初没想到的,平日里他观察入微都未能发现蛛丝马迹,若是能为他所用,倒也是不错的。

说曹操曹操到。

“少爷,这是今日的早膳,请慢用。”

清竹一如往常的不卑不亢,让人察觉不到她的一丝情绪。

李恂初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既然你并未当面与我说清,我又何必自找烦恼呢!”

想起来,也是自己当初装傻选定的她,可能才造就现在的局面。

李恂初自嘲的笑了笑,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羽翼未丰才会如此吧!

刚用完早膳,清竹就领着一个丫鬟走进来了。

丫鬟只是对着李恂初微微点了点头,也不掩眼中的不屑,说道:“三少爷,姨太们唤你去厅堂议事!”

李恂初早就对这般对待习以为常了,可是也不想那么容易就交差了。

换上了一副懵懂天真的神情,瞪大眼珠子向清竹好奇的发问:“姐姐,她是谁啊?为什么要叫我出去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说完,还不忘拽着清竹的小手摇来摇去的。

清竹有些受宠若惊,也不忘配合李恂初演戏,装出一副哭笑不得的好脾气脸,温柔的抚慰他:“不怕的,三少爷!清竹会陪你一块儿去的!”

一旁的丫鬟见状,不耐烦的催促道:“三少爷还是快些动身才好,各房的姨太们都已端坐就绪了。”

果不其然,刚到中堂就只剩下角落那不起眼的位置。

主座上也请出了老爷和夫人的灵位。

昨晚的事,李恂初也略有耳闻,不过就是深居院内的姨娘不甘寂寞,勾汉子罢了!

审来审去都是要浸猪笼的,李恂初也懒得听,反正自己是个痴傻儿的身份,干脆在中堂上补起觉来。

可审着审着,李恂初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那男子手指被斩断了?屋外还有爹的鬼魂游荡?这难道是清竹昨晚干的?”

三姨娘听着二姐的那一番说辞,心中也是不屑相信的,只是给将死之人最后一丝脸面罢了,便也出言宽慰道:“二姐,这是老爷在天之灵在看着你呢!以后不要再这样做就是了。”

李恂初看三姨娘这架势,也是没心思细查的,倒也省了不少事!

二姨娘也因为昨夜的惊吓,神智也大不如前了。

也把藏着多年的秘密,一并供出来了:“昨晚老爷问的,我都一一说清了,绝无半点隐瞒,只求放过妾一命!

“老爷问的什么?”

“老爷昨晚问妾有没有其他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我也说清了,是我下药害的他全身乏力、神志不清,才会摔倒的。也是我联合外人下药害了三少爷变痴傻。小娥自知作孽多端,但求老爷夫人放过一命!”

“行..行了!二姐你就不要再胡说了!老爷早就不在了!”

见二姨娘说的像是确有其事的模样,倒是让三姨娘有些慌张了!

此话一出,也是吓得在座的其他人心中不由的一惊,眼神也飘忽了起来....

“来人!二姨娘不仅通奸,还谋害了老爷和三少爷,拉他们二人去浸猪笼!”

二姨娘做了这么多坏事,就算是放到官府那也是死罪一条!

自然,在场每一个人的神情清竹和三少爷也不曾错过。

回房后,李恂初便借机支开了,寻一个机会打算好好问一问李同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清竹是如何潜进二姨娘的院里去的?”李恂初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是十分不满的,自己的事,不仅让别人发现了还能一块儿办了

“属下该死!”察觉到李恂初的愠怒后,李同便立马跪地请罪。

李恂初眉头一挑,“嗯?说便是了。”

“昨夜清竹只是到二姨太的院外,并且设计了机关,让那情夫见了点血,这才逼问出二姨太话的。”

“这小丫头手段倒是不错。”

“做的是什么机关?”

“做的是一个稻草人和铁片的机关,稻草人和铁片都是相连的,清竹先将铁片落下让人晕死过后,让二姨太以为出命案了,稻草人再从窗外落下,便什么都招了。”

“哦?倒是有趣。但是你....”

“属下自行领罚,必不会再出纰漏!” 李同闻言便立马跪地请罪。

“还有今日中堂议事时,怕是各房亦有参与其中,你再仔细排查一番!二姨娘那怕也是再挖不出什么线索了,便也不必再管,免得横生枝节。”

待处理完这一切事务后,便听见苑秋那闹腾声了。

“恂初哥哥,恂初哥哥,快开门!”

李恂初对于苑秋可真是没办法,开门看着苑秋那蹦蹦跳跳的样子,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恂初哥哥,我最近新学了打马吊,可好玩儿了!我们一起玩吧!”

细碎的阳光洒在苑秋的小梨涡上,让人一点也拒绝不来!

“那苑秋教教我吧!”

“好的呀!这个呢,叫一筒.....”

李恂初头脑灵活,平日里学什么都快,打马吊这种自然难不倒他!

打个三五圈下来,李恂初已掌握了大半。

李恂初看着苑秋欺负自己不懂赢下了好几圈,瞧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忍戳破。

只狡猾的吊着苑秋的胃口:“苑秋妹妹是不是想要筒子?”

“嗯?你安排了细作在我后面吗?”

这话问的,就差把你是坏人写在脸上了。

李恂初苦笑:“难不成我在你心里会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法的人吗?”

苑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还是一脸迷茫的问:“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牌嘛!恂初哥哥可是有什么秘诀没告诉我呢?”

“你可以小声跟我说,谁也听不到的!”说罢,还把细嫩的小脸凑到了李恂初的唇边。

李恂初看着突然凑上前的大片雪白,还有淡淡的奶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立马就将苑秋的小脑袋推了回去。

“这打马吊还是你教我的,能有什么秘诀呢!”

“好吧,我知道了。”

已经是及笄年纪的苑秋,已经逐渐懂得男女之情了,见到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哥哥这样推脱自己,难免失落,瞬间就像蔫掉的花儿一样,垂头丧气的。

李恂初看苑秋这样反应有点疑惑,但是女儿家心思弯弯绕绕的,他着实是想不明白,正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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