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灯火通明,刚刚闯进了刺客,此时暗卫全府戒备。

屋里,床上男人唇色乌黑一片,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整张脸,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了他周身的气场。

慕容逸正在给宿渊涧把脉,站在一旁的管家急死了,面上全是焦急,

许久,床上的宿渊涧缓缓睁开眼睛,由混沌逐渐变得深沉。

“王爷醒了。”慕容逸和管家都面露欣喜。

慕容逸和管家将宿渊涧扶起来。

“本王如何?”

慕容逸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毒已经被压住了,今晚你动用内力,毒性又发作了,要是再解不了毒,只怕是……”

慕容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

宿渊涧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慕容逸回到桌子旁,一边整理自己的银针,一边问道,“你觉得这次是谁?”

“难不成又是上面那位?”

宿渊涧眸色微深,想起那瘦小的身形,淡淡道,“不好说。”

“我听他们说,是一个女子?”慕容逸问道。

“嗯。”

慕容逸整理好药箱,自顾自喝起茶来,揶揄道,“莫不是……他们这几年一直杀不了你,想着用美人计?”

宿渊涧冷冷看了他一眼。

慕容逸讪讪摸了摸鼻子,他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说到美人计,老管家就一阵辛酸,王爷没有出事之前,京城贵女都盼着想进入王府。

王爷出事后,连带着丞相府都来退亲了。

王爷如今也二十四了,却连个王妃都没有。

慕容逸想着转移话题,挑眉问道,“对了,这次二月初六宫宴你去吗?”

“不去。”

得,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问了也是白问。

老管家小心翼翼道,“王爷,要不,您出去走走吧,也给王府带个王妃回来?”

慕容逸看着老管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笑。

这货,怕是要一辈子孤独吧。

还王妃呢!

宿渊涧冷冷地睨了一眼老管家,“你管得太多了。”

老管家不敢再说了,心里忍不住担心,王爷不出去找,王妃难道能自己找上门。

要是王爷到时真的撑不下去了,王府连个送终的小世子都没有。

翌日

花倾辞还在迷迷糊糊中,外面就一阵闹腾,烦得她睁开了眼睛。

“春屏。”

春屏听到花倾辞唤她,知道定是自家小姐被吵醒了,连忙拉开帘子,挂在在一旁的金丝吊钩上,又去扶花倾辞。

“谁在外面吵?”花倾辞不满皱眉道。

昨晚累死了,好不容易回家睡觉,一大清早又被吵醒了。花倾辞现在全身都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

春屏气愤道,“回小姐,是六少爷,一大早就带人过来,说是要给温姨娘和三小姐找说法。”

“哦?我还以为他是死在哪个温柔乡里面了呢?”想到二房的花玉涛,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花倾辞脑仁就一阵疼。

春屏一边替她梳妆,一边笑着道,“小姐,奴婢怎么发现您的嘴巴最近越来越毒了。”

花倾辞笑着道,“我这还叫毒?没有直接赏他一壶鸩酒,已是我这个妹妹的仁慈了,所有哥哥中,就他是个败类,当真是玷污了我花家的门楣。”

春屏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说的“败类”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好意思就对了。

对于自家小姐嘴里是不是能够听到一些新词,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并且学以致用。

洗漱完,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了院中大腹便便的花玉涛,面露狰狞,脸上的肉甩了一层又一层。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姨娘是在养猪呢。

空间中的肥球:小辞,我也觉得你嘴巴越来越毒了。

“闭嘴。”

又被凶了,肥球顿时不敢说话了。

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小辞了吧。

花玉涛一看到花倾辞,被狠狠惊艳了一把,来人身姿袅娜,款步轻移,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没想到许久不见,大伯家这妹妹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自己那两个亲妹妹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要不是她是自己的妹妹,真要好好疼爱一番才好。

花倾辞见他向自己龌龊的眼神,内心一阵恶寒,眸色微眯。

花玉涛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打量的视线,指着花倾辞鼻子骂道,“花倾辞,你竟然敢打我娘跟妹妹,你眼底还有没有长辈了?”

众人都看傻子似的看向花玉涛,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只恨自己命不好,跟了一个这么蠢的主子,恨不得自己早点跑,免得等下被牵连。

冬玉是比较冲动的性子,见花玉涛如此说自家小姐,抡起拳头就准备上前揍人。

旁边的春屏一把抓住了她,并对她使了个眼色。

花倾辞侧坐于一旁的栏杆上,打量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哥哥,比上二房的三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许久之后,才冷嗤道,“不是温柔乡里坏了脑子,就是二叔纵容得无法无天了。”

花玉涛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呢?”

说着作势就要上来打花倾辞,身后的三个小厮急忙抱住他肥胖的腰身,哭着劝解道,“六少爷,不可啊,那是大小姐。”

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少爷啊!

花玉涛纵欲过度,本就体虚,现在被三个人紧紧抱着,压根动弹不了。

“花倾辞,我告诉你,你今天最好去给我娘和溪儿道歉,否则,我就将这件事告诉我爹。”

“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儿呢,动不动就找爹。”

花玉涛怒道,“别跟我扯别的,你就说去不去给我娘和溪儿道歉?”

花倾辞眸色微冷,“我也懒得跟你拐弯抹角,来人,直接给我打出去。”

“你敢!”花玉涛瞪着花倾辞,眼看着她身后几个侍女接收到命令,不知道从哪里抄起几根棍子就向他打来。

“啊——”

花玉涛被打得嗷嗷直叫,在院子里抱头鼠窜。

他太胖,跑起来,全身的肉都在抖。

围观的下人都忍不住直摇头,见过蠢得,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花倾辞对他花玉涛可没有好脸色,“蠢货!”

温姨娘此时正在花弄溪院中,嘴已消肿了,总归是能够说话了,心里给花倾辞狠狠地记了一笔。

看到花弄溪腿上还未消散的淤青,眼中又是心疼,又是嫌她不争气,一手指戳在花弄溪脑门上,

“哎呦……”

“你说你,你去招惹花倾辞做什么,她是这镇国将军府嫡长女,我都不敢那样跟她说话,你还要去触她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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