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打马奔向远方。一路上紧追慢赶,大半天过去,依然没有瞧见押送队伍,心里不禁疑惑,自己只是晚出发了半日时光,怎的还没赶上,去京的大路只此一条,万不会走错,难道有可抄近道的小路不成。

此时天色已晚,又人困马乏,腹中饥饿,问了路人,得知前面不远处有个村落小镇可供投宿,便继续前行,不到盏茶功夫,就瞧见前边几溜错落有致的屋舍,四周停了不少打尖住店的行人马匹和车架。

谢莹下了马,走到就近的一家客店门前,有伙计迎上前来,“客官住店吗,几位?”

"一位” 谢莹将马儿交与伙计,进入店中,打眼看去,客店收拾得干净利落,有位帐房先生在柜台前登记前来住宿的客人,谢莹上前询问了情况,要了一间上房,让伙计一会送些吃食到房间,欲上楼休息。

正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两个大汉,身高体壮,膀大腰圆,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揣着什么东西。

两人急急火火的催促账房先生给他们开房,口音一听就不像本地人,谢莹扫了一眼继续上楼。

那两人中的黑脸大汉一回头正好瞧见已走到楼梯口的谢莹,顿时眼中流露出兴味十足,对同伴揶揄的挤挤眼,“没想到此地还有如此俊俏的小郎君。”

同伴听闻也向谢莹望来,上下打量一番,“俊是俊,也太瘦小单薄,没一点男子气!”

谢莹也听见两人对自己评头论足,但出门在外,并不想招惹是非,没有理会,径自上楼,那两人倒也没有继续无礼。

等伙计送上吃食,谢莹用完饭,便早早洗漱休息,明日要起早继续追赶。

隔壁的房间内,两个壮汉正大吃大喝,待酒足饭饱,两人又聊起店里碰到的俏郎君,黑脸壮汉道:“那个小郎君长得可真带劲,呵呵,本人也算见多识广,可这样的货色却是少见,有点心痒难耐啊。"

肤色白净的汉子愠怒:"张五,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成天沾花惹草,小心误了主子的大事。”

“怎么会,押送队伍有咱们的内应,待赶上队伍,那谢坤的小命还不好解决。”

“做事的时候干净利索点,不要露出马脚。”

“那是自然,进京的路程有十几日光景,咱们有的是时间,应该也不耽误我偷香窃玉。”

白脸汉子无奈的瞅了一眼张五,“事后记得灭口,省的泄露踪迹”

张五见同伴不再约束自己,立马兴奋起来,站起来准备行动。白脸汉子又不放心的叮嘱“小心碰到硬茬子。”

张五撇撇嘴,“你也太小心了,我观察了,他就是孤身一人,又瘦小单薄的公子哥,年龄稚嫩,估计毛都没长齐,嘿嘿....."张五色色的舔舔舌头。

白脸汉子无语的摇摇头,“我不管你,我要早早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张五见同伴已上床休息,便翻出自己的夜行衣,蒙好面罩,越窗而出。

谢莹此时虽然看似闭眼休息,但脑子却无比警醒,孤身在外,哪敢真正不设防的安然入睡。

她的脑子此时正在高速运转,想要给父亲翻案,要找出各种证据,但父亲得罪的人物权势滔天,有证据又如何,是非黑白仅在别人一念之间,又不像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只要有证据,迟早能翻案。

古代的衙门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有理无钱莫进来,何况父亲得罪的人权势滔天,能告到哪去,比王爷权势大的只有皇上,皇上是那么好见的,谢莹烦恼的捏紧拳头,真是有力无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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