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管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就知道了。

真要到了官府,官府的人也只会听苏家下人的证词,便是赵启安能让枢密院为她撑腰,她也要不到一个公道。

顶天,就是苏家把责任全推给苏管家,让苏管家不痛不痒的给她道个歉。

那有何用?

月宁安在陆十的护送下,平安抵达月家。

“家里乱,我就不请陆十将军进去喝茶了。”月宁安朝陆十拱手致谢。

“月姑娘客气了,我先告辞了。”陆十见月家已经有下人出来接月宁安,上马离去。

“姑娘,你可回来了。”月家的下人,接过月宁安的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们都担心坏了。”

月宁安是月家的主心骨,是月家的顶梁柱,她绝不能有一丝闪失。

“没事了,以后……苏家不敢再来了。”月宁安笑着安抚了一句,就朝门口走去。

大门已经拆了下来,新的还没有装,前院被苏家下人砸坏的物件,已经收拾干净了,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干净,要不是青石板上还有水渍,都看不出来这里刚刚发生过一起打斗。

“丫头。”老头收到消息,让下人推着他匆匆赶来,看到月宁安发髻乱了,心下一叹,“人没事就好!”

至于委屈?

老头不敢问。

自古民不与官斗,宁安再也有本事,也只是一个商家孤女,对上苏相,便是有理也要弱三分,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每次与苏家对上,他们都只有吃亏的份,只是这亏吃得大或者小罢了。

“放心,我好得好。”月宁安脚步轻盈的上前,一脸得意的道:“我这次狠狠地给了苏家一个教训,短时间内,苏家不敢惹我了。”

在家人面前,总是报喜不报忧,月宁安也是如此。

更不用说,她这次仗着陆藏锋的势,确实没有受委屈。

“知道你本事大!行了吧?”老头见月宁安眉眼疏朗,知道她没有吃亏,暗暗松了口气,也有心情打趣月宁安了。

人活着,总得学会自己找乐子,不然……

日子得多苦呀!

月宁安回来后,安排好府中琐事,就让人去打听苏家和陆藏锋的消息。

她知道苏家收到了圣旨,但圣旨的内容是什么她却不清楚,也不知是一封圣旨还是两封圣旨。

她虽然向赵启安提了条件,要把苏含烟与陆飞羽凑一对、揭露苏大少有私生子的事,但具体如何操作,尤其苏大少有私生子的事,能闹得多大,却要看皇上的意愿。

还有,陆藏锋出现得太是时候,她不得不怀疑,陆藏锋可能在派人盯着她。

有铁矿的事情在,她不认为自己的怀疑有问题。

月宁安一向大方,她手下的人也舍得撒银子,傍晚时分,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姑娘,皇上下旨,给苏家大小姐与陆小公子赐婚,要他们在三个月内完婚。”高门大户的消息并不好打听,哪怕这赐婚的圣旨,对那些当朝大臣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可月宁安一介商家女,想要打听苏相府的消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无他,月家认识不到那个层次的人,月家的下人能打探到这样的消息,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

月宁安眉头微皱,“只有这一道圣旨?”赵启安这事办得可不厚道。

“只有这一道圣旨,听苏家的下人说,那位大小姐气得把屋子给砸了,要死要活的威胁苏相。苏相似乎也不满,下午的时候进了一趟宫,宫里那边的说,苏相是带着怒火进去的,与皇上谈了半个时辰,苏相就出宫了,宫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来人恭敬的说道,末了,又补了一句:“姑娘,苏相与皇上谈话时,屏退了左右,咱们的人打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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