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奏折送的可够及时的。

小夏子不明所以,而还不等他多说,时俞便敛了思绪,神色恢复如常。

“把你刚刚的问题再说一遍。”

“啊?”小夏子愣了愣,“皇上您不会是腰又疼了吧?”

“疼,太疼了!”时俞立刻皱眉扶腰,“朕快疼死了,明日的早朝,记得继续帮朕告假!”

小夏子:“……”皇上能不能别装了,他帮皇上请假还不行吗!

另一边,霁影轩。

“聂昭易出宫了?”景衡坐在后园亭中,慢悠悠地喝茶。

风过庭院,衣袂飘飘。

“回督主,已经出宫了。”追云拱手答道,“不过,只是恐怕并未像督主料想的那般。”

景衡神色不变,“是奏折并未生效,聂昭易没有相信本督主已经开始给聂时俞放权?”

“不是。”追云摇头,“效果比督主一开始预料的还要强烈,皇上还下令让易寒揍了五皇子一顿。”

景衡笑了,突然有了个称心的打手,聂时俞倒是不客气。

“然后呢?”

“然后皇上和五皇子他们就蹲在地上嗑瓜子了。”

景衡愣了愣,疑惑地看向追云,“这两者之间,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追云想了想,心情复杂地开口:“回督主,大概是漏掉了……太后娘娘养男宠一事!”

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禀报了一遍,追云心下觉得,实在是太荒唐了些!

“督主,您说五皇子莫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皇上行为怪异些也就算了,可是五皇子为何也跟着皇上胡闹。

蹲在地上嗑瓜子聊太后娘娘的男宠,这样的画面,他脑补都脑补不出来。

对比之下,景衡倒没有多少诧异,毕竟聂时俞擅长带偏画风的本事,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只不过……

“但凡能将养男宠的心思分一半到对付本督主上面,我不死也能断条腿,这是聂时俞说的?”

“回督主,的确是皇上亲口说的。但后面皇上又说,他只是随口感慨。”追云将时俞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

想来应该是因为督主曾对皇上说,并没有在含光殿里安插眼线,所以皇上便掉以轻心,口无遮拦了。

只不过皇上不知道的是,虽然督主没有安插眼线,可是含光殿里,多的是主动禀报皇上言行,来讨好督主的人。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面的茶杯,景衡眼底透着玩味,“聂时俞倒是看得起他母后。”

追云点头应声,“督主说的是……啊?”

虽然说林太后的确没有那个本事,可是这件事情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皇上出言不逊,对督主不敬吗?

见景衡目光扫过来,追云心头一颤,忙敛了诧异,“属下失态。”

“退下吧。”景衡收回目光。

但追云却犹豫了,“督主,还有一事。刚才小夏子来了,拜托属下向督主传话,继续替皇上告假。不过属下看他神色躲闪,再加上今日含光殿的情况,皇上应该是在装病,躲避早朝。”

景衡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边泛起点点笑意,“他这个当皇帝的,倒是会躲懒。”

“那需要戳穿皇上吗?”

“不必。”景衡悠悠开口,“毕竟,本督主如此温和良善,又岂会做此等恶人。”

追云:“……”好熟悉的话,督主这是被皇上传染了?

……

接下来,时俞以腰伤为由,顺利的又躲过了两日早朝。

而这两日里面,宫外传来消息,说是林子杰不知因为何事犯了家法,被林政宏给打了一顿,然后便是林家已经开始筹备寿宴一事,丝毫没有泄露十万两丢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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