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加快了脚步,马蹄声和车辙声更加大了。

忽地,走在最前面的马匹放缓了步子,接连打起了响鼻,其它的马也跟着慢慢停了下来,不安的打着响鼻,扭着头。

“怎么回事?马不走了,大哥。”一位黑衣人大喊着。

“老五,你上前去查看。”头儿在马上命令着一位黑衣人。

那叫老五的黑衣人飞身下马,朝前跑了十余步,跪下将头贴在地上听了起来,少顷,他跑了回来,到了头儿面前。

“大哥,有情况,前面百十步的地方有人,该是有不少人。”

头儿听罢,左右看了一下,拔出腰间的刀,大声道:“拿家伙,冲过去。”

说完话,头儿用刀背用力在马后背上一拍,打马冲到了最前,其他黑衣人也是照旧抽出腰刀,拿刀背拍打马背,马儿们都扭着头,发出急促的喘息声跑了起来。

陈云看着黑衣人进入了埋伏圈,大喊一声:“收网。”

“刷刷,刷刷,刷刷。”

黑衣人骑马正跑着,却是从天而降了数张大网砸在头上,瞬时马和人都被罩着,胡乱挣扎起来。

“有埋伏,割破网绳。”头儿大喊着,要众位兄弟割破网绳。

人也挣扎,马也扭捏乱转长嘶不止,一阵惊呼声重叠着惊呼声,还有割破网绳的撕裂声。

“放箭。”陈云大喊一声。黑衣人两边的树林里飞出了密匝匝的箭簇.

“噗”、“噗”、“噗”……

“啊……啊……啊……”

箭镞声和惨叫声相互掺杂着,和马的哀鸣声一起,穿透夜空,让人听着后背发冷。

两边的几十位亲军锦衣卫还在放箭不止,直到路中的人没有了喊叫声,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刘宽才喊了停。

众人拿出火折子引燃了火把,几十把火把照亮了官道。

面前的场景和战场没有二致,十几位黑衣人没有一位幸免,浑身插满了箭,那网绳拧结纠缠。可怜的十几匹马躺在地上,蹄子上缠着网绳,有几匹还在咕咕冒血的喘着粗气。

马车上也被罩了网,两匹马被绊倒在地,车辕压在背上,两位马夫被罩在网中动弹不得。

陈云让赵克儿的几位兄弟下去,将几名黑衣人衣服处的领口撕扯下来,包好。

刘宽摆手道:“速速打扫战场,这十几人若有活口就地正法。”说完话的时候,几位位亲军快速的收拾起了残局。

没想到伏击这么快就结束了,还没有感受拼杀的过程,一切就算完了,夜空里只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陈云让赵克儿的几位兄弟下去,将几名黑衣人衣服处的领口撕扯下来,包好。

之后陈云带着十几位兄弟到了面前,抱拳道:“刘大人和诸位亲军兄弟们辛苦了,这些贼人着实该死。”

刘宽也抱拳回话,道:“县令大人客气了,陈指挥使吩咐的事,下官自是照办。县令大人的这网绳果然是妙招,回头教教我镇抚司的亲军兄弟们啊。”

陈云也是笑笑,道:“刘大人客气了,亲军哪里需要学这些民间的小伎俩啊。”

说着话,有亲军上来禀报,残局已经收拾完了。

“有什么发现没有?”刘宽问道。

“回大人,贼人共有一十六人,全部弊亡,缴获马车两辆、马夫两名,马车上装有银子一万二千两,绸缎五十余匹。”秦军抱拳回话。

陈云听罢,抱拳问道:“这位兄弟,这伙贼人身上可搜出何物?

“回县令大人,从贼人身上搜出长刀一十六把,短刀一十六把,牌饰一十六块,除了礼部发放的勘合外,未发现有任何书信文书之类。”
"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