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军事历史《帝业》,男女主角赵峥姚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害虫的微笑”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而且,蔡宽口中所谓的伸冤,就是想为自己的妻女报仇。他训练死士的原因,怕就是为了报仇而以。以蔡宽的财力秘密训练几百人绝对没问题,如能安排布置得当,就算陈良府邸守卫森严,真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可蔡宽又为何要找自己来进行所谓的伸冤?是示弱还是示好,亦或者两者都有?杜景仁微皱眉头的沉思,并没有逃过在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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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万籁俱静。

杜景仁,牛宝跟着那名中年男子进了白昼蔡宽进得那间屋子。

此时那间看似普通的屋子里,几支火烛滋滋的燃烧着。不算宽敞的屋子里,蔡宽一人独坐在胡床上。

“嘎吱!”

房门打开,胡床上的蔡宽唰一下便站起了身,看着跟中年男子和牛宝进来的那个儒雅身形,蔡宽疾走两步,二话没说就跪在了杜景仁面前。

这下子,别说杜景仁,就连那中年男子和牛宝都大吃一惊。几人先是一愣,到是回过神的杜景仁连忙扶起蔡宽,道:“蔡郎何须如此?”

“使君!”

拉着杜景仁坐到胡床上,蔡宽才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的妻女五年前含冤九泉,至今未能瞑目。我一直盼着王师能来,能为我可怜的妻女报仇雪恨。今日得见使君,吾所受冤屈能伸否?”

杜景仁看了眼神情激动的蔡宽,再次微微一愣。

眼前人绝不是简单的商人,院中那些白衣人凌厉的眼神,绝对是杀过人见过血才有的。能够训练出如此死士,蔡宽和他旁边恭敬站着的中年男子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有这样的能耐,在这样的乱世自保问题不大,没必要如此卑躬屈膝。可是观蔡宽的神情以及话语间流露出的那种委屈,又不像在演戏。

而且,蔡宽口中所谓的伸冤,就是想为自己的妻女报仇。他训练死士的原因,怕就是为了报仇而以。

以蔡宽的财力秘密训练几百人绝对没问题,如能安排布置得当,就算陈良府邸守卫森严,真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蔡宽又为何要找自己来进行所谓的伸冤?是示弱还是示好,亦或者两者都有?

杜景仁微皱眉头的沉思,并没有逃过在察言观色这块练的炉火纯青的蔡宽的眼睛。蔡宽只是轻轻瞟了眼杜景仁,心中也大概能猜到杜景仁的担忧为何为。

为了打消杜景仁心中的疑虑,蔡宽知道有些事得说清楚,便毫不隐瞒的开口直言道:“我的冤屈唯有宋公能伸!这兴安也好,整个贡州也罢,由刘茂到下面的地方官员,个个官官相护。”

说到这,蔡宽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神色悲戚的道:“自五年前家门突遭不幸,为了自保我也一直忍气吞声,不得已还要和那些禽兽把酒言欢。”

“这样煎熬的日子,我整整过了五年。那种望着仇人就在眼前,却还要赔着笑脸的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

说着,蔡宽再次顿了顿道:“不瞒使君还有牛郎,这五年我近乎散尽家财,秘密在这大峪山中训练了七百余名死士,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手刃仇人。”

“可是这些年来苦于没有机会,我也曾想领着这些死士冲进陈良的府邸,可是那样的结果最好的,无奈就是同归于尽。”

“我想要的不单单是陈良死,还想看到那位推波助澜的最大黑手也一并倒下,那样才能对得起我的妻女。”

说到这,蔡宽悲从心起,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还有活活气死的妻子,饶是已经麻木的他依旧忍不住泪落沾襟。

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伤心和绝望,杜景仁也是心中动容。只是作为旁人,他很难体会到那种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有的痛楚,拍拍蔡宽的肩膀,杜景仁没有太多的安慰,只道:“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得到蔡郎的信任,杜某甚是感谢!如若蔡郎不嫌弃,可否带某家去看看你秘密训练的死士?”

“可以!”

蔡宽并没有拒绝杜景仁的要求,而是抹掉眼角的泪水,径直走到书架前,推了下那本佛经,暗门再次打开。

杜景仁和牛宝只是微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没有任何言语,跟着蔡宽及那名中年男子进了密道。

那名中年男子很是熟悉的从漆黑的石壁上取下并点燃火把,领着三人出了密道。

月黑风高,一抹火光在大峪山间若隐若现。

四人借着火光,在漆黑的山间小道行了一刻多钟,终于看到了山坳处那座被火光照的通亮的营寨。

此时的营寨戒备森严,在营寨四周更是明里暗里布下了好几道警卫。领头的中年男子一路上对了好几种不同暗号,才最终进了大营。

由蔡宽,牛宝和中年男子陪同着进得营寨的杜景仁,看着火光中排列整齐的营帐,以及来回巡逻的精锐死士,眼中除了惊叹就只剩下赞扬了。

眼前每一座帐篷之间的距离,与正规军的布局相差无几。帐篷与帐篷之间也无乱搭乱建之物。

远远看去每一座帐篷外,还挖了条小小的排水沟。远处一排砖木搭建的屋子里,一群人正在忙碌着,看样子像是伙房,应该是在准备夜食。

到是离着营寨不远的一排木质结构的房子引起了杜景仁的注意,那里有不少武士进出,不时还能见到套着裤头的,想来应该是茅厕的位置。

这样的安排,对于行军营寨的安排是非常合理的。特别是厕所位置离营寨不远不近,既不耽误士卒们上厕所,也不会因为离着营寨太近而造成污染。

另一个营中的细节也让杜景仁甚是赞赏。那便是每个帐篷外都有一个竹篓,应该是用于武士们装垃圾所用。

眼前的一切,绝不是那种江湖草莽之人可以布置安排的。没有在军中生活过,没有做过军中将领,是没办法把一个营寨安排的如此仅仅有条,干净卫生。

想到此,杜景仁转头看着走在一侧身板挺得笔直的中年男子,那那名中年男子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看他,一扭头就见得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杜景仁。

那中年男子见杜景仁朝自己微笑,连忙很是礼貌的报以笑容。

杜景仁心中有所思,便笑着开口询问拿中年男子道:“那么久还不知阿郎名字,实在施礼,不知阿郎贵姓?可曾从过军?”

杜景仁的询问,引得蔡宽和牛宝同时望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听得杜景仁问话看了看自家郎主,在得到蔡宽允许的眼神后,中年男子答道。

:“使君客气了,在下姓林,名仲,字赶之。曾在交州当过几年兵,参加过平定林邑国的战争,在宋平郡司马帐下做过一年参军。只是后来不幸受了伤,就回了老家兴安。承蒙郎主不弃,就在郎主身边,帮着训练这支死士。”

杜景仁听得微微点了点头,眼前这林仲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不过对于杜景仁而言也够了。

既然参加过平定林邑国的战争,又跟着宋平司马干过,还当过参军,那安排布置一个小小的军营也就不奇怪了。

四人进得一座大的营帐,杜景仁当仁不让居上首而坐。蔡宽,牛宝,林仲分列三方。

四人坐定,杜景仁看了眼三人,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而后直言道:“此次我前来兴安,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想请蔡郎出个面,帮着冯使君打下泾阳。”

“这…”

蔡宽听得一下子便站起了身,满脸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在他想来,自己是有求于眼前人的,虽然他知道杜景仁找他是为了宋公和刘茂之间的战事。

但是他一直以为杜景仁前来,是让他在兴安里应外合,没想到是让他帮着打泾阳。

就他手下这七八百人,怎么能和那身经百战曹瑾之对抗。说实话,他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啊。

一时间,蔡宽竟有些反感,觉得杜景仁有些强人所难了。

到是上首的杜景仁,看着眉头微皱的蔡宽,知道自己话没说清楚,让蔡宽产生误会了。

作为江州刺史府参军,大大小小的战争他经历了不少,怎么可能让蔡宽领着面前这八百人不到的死士白白去送死。

便道:“蔡郎莫误会!”

说着杜景仁示意蔡宽重新坐下后,才道:“某刚才的话没有说清楚,某可不是让你领着八百弟兄去攻打泾阳,而是想请蔡郎亲自去泾阳一趟,去见一个人。”

“见谁?”

蔡宽心中一时有些不明白,他去泾阳能见谁?现在正值两军交战之时,自己去泾阳见哪个人?有谁还能影响到泾阳战事不成?

“杨佑!”

疑惑中的蔡宽一听杨佑的名字,整个人楞得怔怔的站在那里。看杜景仁的神情,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杨佑的关系。

到现在,蔡宽终于明白了。杜景仁亲自前来见自己,可不单单是收编那么简单。还想通过自己搭上杨佑。

想到此,蔡宽不得不佩服眼前人的厉害。

这些人每走一步都算无遗漏,就杨佑这人,恐怕谁的话他都不会全信,唯独自己对他说的话杨佑深信不疑。

看来,杜景仁很有可能是想通过自己策反杨佑。一旦杨佑反叛,对泾阳的战事绝对影响深远。

想通这一层,蔡宽朝着杜景仁微微一躬身,行礼道:“使君有何吩咐,但说无妨。赴汤蹈火,吾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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