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本是培补精气,经脉气通周天,精力旺盛了,神也旺盛了,突破筑基就顺理成章了。

但刚才那一战,杨寒几乎消耗了十八年积攒的所有精气。

本以为要因此道消身死,却不曾想消失的精气竟凭空产生,再度慢慢萦绕在小腹。

也就是说,他又有能力战斗了。

只是......兄弟有些酸了......

妹子彻底叫不醒了......

他摇了摇头,索性搂着妹子睡觉去了。

......

杨寒从梦中惊醒,数十把长枪锁在他的喉咙,令他动弹不得。

四方士兵岿然屹立,穿盔戴甲,长枪共同顶在一处。

柳如烟被惊醒,急忙捏紧被褥遮羞,面无表情地躲在杨寒身边。

这时,门外踱进一位束发青年,名为皮节。

身穿甲胄,腰束剑鞘,昂首阔步,立于两人身前。

他瞥了两人一眼,忽然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都先出去,等他们穿上衣服,这副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说罢,他自己也转身出门。

若干士兵没有异议,完全听从青年的命令,走出门外,整齐排列。

这时,老鸨应声而来,面露忧色询问道:“这位官老爷,我家如烟肯定是清白的,一定是里面那毛头小子犯的事啊!”

“味道太重,别靠近我。”

皮节眉头一皱,仓促退了一步。

“是不是清白,跟我走一趟便知,无需多言。”

老鸨自是不敢多言,只能远远地窥着雅阁。

雅阁内。

杨寒两人更衣完毕。

他有些疑惑。

“这年头,嫖也犯罪?”

摇了摇头,忽然记起昨日羞辱赵允之事。

难道是赵允打击报复?

这种想法很快又被否定。

即便他是城主之子,也无法做到操纵司法。

因为永元城并非城主一家独大,还有县丞以及各类文官。

城主一旦徇私枉法,县丞有权弹劾,并交由天朝处理。

柳如烟附在杨寒胳膊,撅着嘴唇,有些担忧地问道:“杨郎,不会是赵允的报复吧。”

杨寒忍不住瞥了一眼如烟的胸脯。

果然是胸大无脑。

他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可能是发生了其他事情,但是我们还不知道。”

“总之,先等等吧。”

柳如烟点了点头,眸子微不可查地掠过一抹狡黠。

皮节重新带领士兵踱入阁内。

他再次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杨寒身上,朝前一踏,手伸出。

杨寒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皮节似乎注意到自己的不雅,放下手,咳嗽一声。

“把你脸上的水渍擦掉,还有衣物整理一下。”

杨寒面皮一皱,有些疑惑,但还是按话照办。

皮节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由得称赞道:“现在看的好点了。”

杨寒嘴角一抽。

大哥你洁癖?

他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

皮节眼皮一挑,若无其事地朝着木桌走去,刚想坐下,却发现木桌上有灰尘,忍不住一脚踹飞凳子。

见所有人目光诧异古怪,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赵城主的儿子死了。”

“死了?!”

杨寒和柳如烟同时惊呼。

赵允死了!

这就难怪了......

昨天赵允与杨寒有很多身体接触,现在赵允死了,就算自己不是第一嫌疑人,那也逃不了嫌疑。

皮节似乎预料到两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

“走吧。”

说罢,转身离开。

杨寒陷入思考,一时没注意皮节已经出阁,还是柳如烟提醒,他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待到与皮节平行,他才询问道:“赵公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皮节:“昨晚。”

昨晚?

他与赵允对碰是正午时分,距晚上还有三四个时辰。

赵允被自己打后,大概在下午一点就离开青楼,而他则一直留在青楼。

按理说这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啊。

皮节似乎看穿了杨寒的心思,笑了笑道:

“赵公子是中毒身亡的,而且这种毒是通过身体接触传染的,而且经仵作检验,这种毒不是迅速发的,而是有一种条件,目前这种条件还没查验出来。”

中毒?还是通过身体接触?

妈的,难道真是自己?

呸......老子下的毒还不清楚吗。

皮节继续说道:“不要再问了,跟我走就行了。”

杨寒本还有很多疑虑,但被皮节制止,也就只能把疑虑压在心头。

根据现在的状况看,他的嫌疑很大!

在众人披枪戴手铐下,杨寒和柳如烟被关进了监狱,两人被分开关闭。

这个监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肮脏。

虽然蛆虫遍地,但还是能够看到窗外透入的一丝光亮。

皮节强忍着呕吐感,站在牢外,说道:“你先在牢里呆着,晚点会提审你。”

杨寒点了点头说道:

“还请将军给如烟安置个稍好的地方。”

皮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放心,我最讨厌乱分类的人了。那女人身上味道那么好,分到你这样的牢里,我受不了!”

杨寒道过谢。

忽然发觉皮节语言的暗示。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意思是我浑身滂臭呗?

艹!

......

微光如束,透过斗大的窗户,打在阴暗的监狱。

干草堆积,遍地石头。

躺在草堆上,杨寒有些无趣。

他已经被关了两三个时辰,情况未明,不知后续将会如何。

但他总觉得有些古怪诡异。

为什么这么巧?

前脚刚和他发生冲突,后脚回去就死了。

“铛铛铛。”

阴暗处,脚步声传遍监狱。

汇聚的火光缓慢从角落里凝实,印出一张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脸。

杨寒直直坐起,盯着男人,脊背有些发凉。

眼前男子有一种看不透的阴鹜,气息强悍,远超赵允,有一点筑基中期的味道......

中年男子一身官服,手举火把,亦步亦趋地走到牢前,自顾自地解开锁链,扫了杨寒一眼。

“提审!”

杨寒从牢房内走出,有些疑惑地皱皱眉头,笑眯眯道:“之前那位大人呢?”

中年男子面色一冷,从后推了一把杨寒,冷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问一下嘛。”

杨寒背对着男子,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地面。

男子穿着草鞋,满地泥泞,印在地面的泥土有一股湿漉的新鲜味道。

值得一提的是,途径监牢的地方,没有泥土。

“你一个罪犯,有什么好问的?”中年男子冷笑。

罪犯?

杨寒眉头一皱,目光触碰到前方的拐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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