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顺着霍从心天鹅一般修长的脖子背后一路向下攻城略地。
急迫的喘气声越来越无法抑制。
不料……“哈哈,想偷袭,没门……贺兰英,你输了……我猎到一只猎豹……”霍从心用尽全身力气去扳倒那只扑在她身上的猎豹,快准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双腿用力的压紧。
一只手高高抬起,与刚刚温柔缠绵完全不同的钢铁强硬,狠狠地揍了猎豹一拳。
贺兰英正沉溺在令人无法自拔的温香暖玉中,先是始料未及地被霍从心的四肢紧紧锁住,再被霍从心翻身做主死死地压在被子下面。
紧接着听到一声张狂肆意的笑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砰—”他的脸感觉到一阵剧痛,眼冒金星—为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第一次亲近,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驾……”霍从心喝醉后从幻境之中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跟随父亲狩猎到一头猎豹的兴奋。
她不断的抽打着身下的猎豹。
一旦它试图反抗就一顿乱拳胖揍。
打得虎虎生威,快乐似神仙。
哈哈哈,贺兰英,打猎你输了。
九十九败,一胜。
第二日清晨,和煦的春风微微地吹动树梢,几朵白云懒散地铺在蓝天上。
树枝间成对的鸟儿彼此依偎。
一切宁静而温暖。
贺兰英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下意识地打开了门。
没想到会遭遇到了十多年来最尴尬的时刻。
他完全没有料到堂堂霍大将军霍正平,居然一早就来到了爱女霍从心的房外敲门,准备叫醒爱女。
不料开门的确是鼻青脸肿的贺兰英。
吓了一跳。
而贺兰英同样的一脸惊愕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舅舅。
舅舅怎么会伤成这样?
霍正平的武艺高强,身资挺拔如山,曾经以一身明光铠甲,一刀破镜跃马踏河,神勇无比之势打败南齐十万军马。
是怎么样的高手才能把他打成这副模样。
“莫非有刺客?”
没,哪来的刺客,只是你舅母爱的证明。
霍大将军内心暗暗地回答,脸上却不漏一丝痕迹。
“那个做噩梦不小心打了自己一把…………”霍正平和霍从心不愧是父女连心。
连借口都是一模一样。
“你怎么也受伤了?”
霍大将军又黑又大的两条眉头皱了起来,贺兰英这个侄子相貌向来是京都人人称赞的第一美人。
狭长的丹凤眼现在肿的像个发紫的核桃。
以前是面如冠玉,现在就像是长芽的土豆。
莫非是他们追杀过来了?
刺杀不成改毁容?
“……那个……也是做噩梦,不小心摔地上……”贺兰英薄唇一张,犹豫半天,吞吞吐吐地掩盖昨晚的旖旎。
其实是你女儿下的手。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有要事的霍大将军打破了沉默。
“既然小心不在,跟你说也一样。”
“我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和你舅母先行回京。”
“你们两个就玩过几日在回去吧。”
“那我送送舅父舅母……不用,你伤成……摔成这样,好好休息吧!”
说完霍大将军就准备大步一迈,去接上自家爱妻上路。
“舅舅……”贺兰英在舅舅霍大将军温和慈爱的目光中,唤了出来。
“舅舅,对不起。”
他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门外清风吹散了他的碎发。
无依无靠地飘荡在他的额前。
此时此刻的贺兰英,像个害怕父母责罚的孩子一般硬挺着脊梁,握紧拳头。
在霍大将军不解的眼神中跪了下来。
霍大将军赶紧阻止:“小英,发生了什么事?”
“别怕,有舅舅在。”
“他想杀你,也要踏平我的尸体再说。”
霍大将军坚毅的目光认真得注视着贺兰英,一字一句重如千金,敲击着贺兰英的心房。
他嘴巴蠕动了半天,却始终开不了口!
昨晚的冲动,让一向克制的他深深地觉得对不起十多年来为他出谋划策的舅父。
舅舅舅母为了他,放弃封王一方的机会,困守在京都十几年。
自己却不顾身份的暴露,纠缠他唯一的女儿,沉溺其中。
贺兰英一脸自责和愧疚,吓得霍大将军以为他的身份泄露,拉着他起来要安排后路撤退。
他见舅舅误会,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昨晚小心喝醉了,睡在我的床上。”
至于是穿了衣服还是没穿衣服,贺兰英实在不敢说。
“所以我才换了房间睡……唉,这事……我还以为是你的身份……”贺兰英没想到平时把霍从心溺爱到骨子里去的舅舅居然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没事,酒量都是练出来的,以后就不会醉了!”
舅舅,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是男的!
“舅舅,”纳闷的贺兰英一向敬重霍大将军,欲言又止地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都是不出五服的亲人,亲了就可以授受了!”
霍大将军大手一挥,毫不讳言。
被噎得说不出话的贺兰英实在是无法隐约其辞,只能破罐子破摔,直言到:“舅舅,我是男的。
我怕误了小心的名声。
我……”昨晚的暧昧实在是无法对人说道。
贺兰英一时顿住。
“哈哈哈,我女儿还有名声?
京都第一女霸王!
喝醉了连皇子都打……放心吧,我和她都不会在意……”一向阔达豪迈的霍大将军又怎么会在意区区名声。
院子里的人早在霍大将军出现前就被调走,谁也没发现一个小小的人头在院子里晃头晃脑地偷听。
霍从心简直震惊极了。
她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昨晚居然睡在了贺兰英的房里。
她的意识消散在拼酒的最后一刻,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死皮赖脸地跟着贺兰英回房。
不愧是洁癖的房间。
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
大到桌椅,小到衣服首饰都一丝不苟的摆放着,就连她自己也是。
被一丝不苟的包裹起来。
就像一只蚕宝宝。
被子里的霍从心扭了半天,从床头扭到床尾,从床上扭到地下,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衣服虽然被她睡得有些凌乱,但好歹能出门。
于是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远远地发现父亲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断袖嫌疑人则直直地跪在地上。
想起前日浴室里暧昧的场景,她再次握紧拳头,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她必须捉奸在床,不能姑息了。
不料一靠近门边,便隐约听到贺兰英的坦白:“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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