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舒旎旎身子一僵,后面的话哽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

舒旎旎脸色扭曲,挂在眼角的泪水要掉不掉,看着分外诡异,娇小的身影站在原地看着有些无助。

可惜,经过上一次王建军的事情,村里人基本上都认清了舒旎旎的真面目,除了厌恶之外再也生不出别的情绪。

濮玥虽然早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有舒旎旎的手笔,没成想这还没几句话呢,她就先不打自招了。

就…这智商属实有点让人堪忧。

“你怎么?阿牛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么着急,该不会是做贼心虚?”

濮玥眉头轻佻,眼神直勾勾盯着舒旎旎,丝毫不留情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以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事情只要碰到濮玥就变得一团糟!!

舒旎旎气的满眼通红,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濮玥,毫不怀疑,要是眼神能杀人,濮玥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不心虚你慌什么,因为阿牛提到你,还是因为你故意引导别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濮玥可没有打算给舒旎旎留任何面子,毕竟要不是她会医术能看出孙大娘的问题,那即便知道她东西没有问题恐怕也会别被人怀疑,到时候事情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解决。

“我没有,你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讨论的人那么多,我也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玥玥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舒旎旎苍白的解释并不能挽回村里人对她看法,再也承受不住大家异样的眼光,低着头落荒而逃。

见这边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众人很快便散开。

“濮玥丫头啊,俺儿子给你添麻烦啦,真是对不住啊,他这也是因为担心俺这病,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俺在这里给你道歉。”

孙大娘起身就朝着濮玥微微鞠躬,眼神真挚。

濮玥下意识往旁边一侧,并没有接受,甚至还有些无奈。

“大娘,这事跟您没关心,您不必这样,这事情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我们就当它没发生。”

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舒旎旎,阿牛也只是被人利用,在加上孙大娘也积极道歉,她也不好意思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孙大娘看着濮玥,目露感激,“俺身体啥情况俺清楚的很,家里攒点钱也不容易,俺可舍不得花这冤枉钱,俺这命啊是丫头你抢回来的,以后你要是有啥事就来找俺,俺能帮的一定帮。”

怎么说濮玥上辈子也是个没毕业就提前被医院要走的高材生,孙大娘这病在她眼中并不是很严重。

“孙大娘,你这病我可以治。”

濮玥的话像是一记重磅炸弹一样在小院中炸开,炸的孙大娘母子两晕头转向。

“濮玥丫头,你…你刚刚说什么?”

孙大娘不可置信的看向濮玥,声音都有些颤抖,阿牛更是激动的想要上前抓濮玥的手,要不是对濮玥有点害怕,说不定真就上手了。

没想到两人这么激动,濮玥一时间有些感慨。

“心悸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正常人其实也会出现这种状况,只不过大娘你这稍微有些严重,但也没有到心脏病的地步,只要好好调理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正好我这有一记食补方子,只要按照这上面写的去做,好好调理身子,心悸便会渐渐好转,我给你写下来,大娘你一定照做,之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过来找我。”

说着,濮玥便将方子写好交给孙大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既有能力便不会看着孙大娘被病痛折磨。

解决完孙大娘的事情后,濮玥也顾不得回家,直奔镇上。

她要赶紧将事情解释清楚,不然赵家这条线算是彻底断掉,这对以后的计划很不利,而且她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次的事情大概是真的触到冯佳燕的眉头,等濮玥去到饭店之后,压根都见不到冯佳燕的面,就连服务员都对他冷淡不少。

没办法,她只能去找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这件事情因他而起,她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行,不然就算解释了冯佳燕也不一定会信。

食品加工厂的位置倒是很好找,镇子南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这边几乎没什么人,只是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工厂。

其中食品加工厂面积做大,两件黄砖房子中间夹着一扇蓝色铁皮大门,大小正好可以供两辆小三轮并排行驶,大门两边贴着两块带着锈迹的白色铁板,最上面由五个圆形铁片摆成的食品加工厂几个大字。

大门一边是一个小小的红砖房,面向大门的方向有一扇窗户,里面坐着一位带着帽子手拿烟管的老大爷,濮玥走上前敲了敲窗户。

老大爷收起烟管,眯着眼睛看向濮玥,“你是哪家的小姑娘?来这干啥,找谁的?”

濮玥缓了口气,面带焦急的看着老大爷,说话声音中夹杂着浓重的呼吸声。

“老大爷,我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想找你们厂子的负责人,您能帮我通融一下吗?我这边真的很着急。”

她一路从村里赶到饭店,有从饭店赶过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腿都有点软。

“小姑娘,我们厂长可不是你说见能见的,在着就算老头子想帮你也帮不了,我们厂长不在,老头子也无能为力啊,天色不早啦,小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

见濮玥这么着急,小脸煞白,老大爷有点于心不忍,但可惜他也爱莫能助啊。

听见这话濮玥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抢走她的香菇酱低价进行售卖,不仅能打压往赵家,还使得她跟赵家之间产隔阂。

算准冯佳燕的性子不会跟听她解释,由此她只能去找加工厂,但偏偏厂长今天不在,还有孙大娘的事情,事情怎么就能这么巧合呢?

一件事还能说是巧合,但多了那便是早有预谋,她就说,舒旎旎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安分,原来策划了这么大一出好戏。

也不对,就舒旎旎那个脑子,这么周密的计划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应当是那个厂长才是,想想舒旎旎那挑拨离间的能力,还有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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