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禁卫统领穆流风三人,闪身从窗户离去。
除了宁雨臣还有小楠楠,再无没人知晓他们来过。
至于客厅下的老妇龚翠,则是被气得高血压差点犯了。
周雅和苏兮儿这对闺蜜,相互倾诉心事,叙说几年来的经历。
两个女人似乎知无不言,又有几分言无不尽的意思。
仅仅半个小时后。
整个云溪别墅区,都热闹了起来。
一阵敲锣打鼓的震天声,还有唢呐声音响起。
头戴白帽的送葬队伍,出现在云溪别墅区,浩浩荡荡,前面四个吹唢呐的带头,后面敲锣打鼓的相随,还有一众孝子哭爹喊娘的,运送一口漆黑棺材。
棺材正面有一个‘奠’字。
标标准准的送葬队伍。
云溪别墅区的业主,都是非富即贵,被惊动的站在阳台观看,猜测哪家老爷子死了。
连物业都紧急调动保安,为送葬队伍清理通道。
不得不说,高端别墅区的物业,就是尽心尽力。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来到66号别墅门前,稳稳停下一口棺材。
禁军副统领马修,这个儒雅的年轻人,低声道:“都给我哭!”
“哇!”
一众孝子哭的肝肠寸断。
哭声惊动别墅内的周家夫妇,出门看到这副场景,气得脸都绿了。
物业的一位中年人经理,进门难过说:“老先生,阿姨,节哀顺变!”
“我节哀你妈了个巴子!”
周父气的嘴唇直哆嗦。
龚翠坐在地上大哭拍腿嗷嗷叫道:“太欺负人了,在俺们村里,恶心人也没有这样的恶心法子啊!”
“报警,必须报警!”
周父一副气恼极了的样子。
苏兮儿在旁边气急而笑,对着二楼娇喝:“宁雨臣,你给我下来!”
二楼客厅地毯上。
宁楠楠天真说:“爸爸,妈妈是不是要凶你了?”
“凶两句就凶两句吧,谁让爸爸亏欠她!”
宁雨臣弯腰抱起女儿。
这柔情一面,纵观长宁军百万精锐,任谁都没见过。
男人一旦为父,身上那份父爱柔情,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宁雨臣从二楼一跃而下,脚尖轻点地面,卸去劲力,怀中女儿眨巴着眼睛,对四周的一切都很好奇。
苏兮儿银牙紧咬,娇喝:“赶紧让这些人走。”
“爸爸,我想要那个!”
小楠楠指着一个人手里的唢呐。
宁雨臣面无表情,嘴角轻抽,平静道:“不准!”
自古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楠楠身为宁雨臣的女儿,要是天天吹唢呐,纵然是宁雨臣也扛不住这样造啊。
小楠楠还是很听话的,见爸爸不准自己玩也就不玩了。
没过一会。
宁雨臣看着怀中小不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气又乐道:“唢呐给我一个。”
“是!”
带着白帽的人,正是禁卫中的一员。
他上前双手奉上,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家军主。
小楠楠抱着唢呐,大眼睛开心的笑眯起来,显然是得到的满足。
小孩子就是这样。
宁雨臣认真说:“玩可以,但是不准用嘴吹,知道吗?”
“嗯!”小楠楠连忙点头。
龚翠尖声骂道:“你们这群瘪犊子,咒我早死,我咒你们也不得好死。”
她骂骂咧咧的。
宁雨臣眼神看向送葬队伍。
下一秒。
砰砰的敲锣声响起,还有咚咚的敲鼓声。
送葬队伍又开始工作了。
最前方的三个人,手持唢呐围绕龚翠身边,又蹦又跳的,嗷嗷叫的吹起唢呐。
龚翠当场差点起出脑溢血,眼睛上翻,气背过气了。
“妈!”
周雅赶忙上去掐人中。
苏兮儿娇喝:“宁雨臣,够了!”
“这种人,若能杀则杀,不能杀,必须给她留下教训,否则她下次还欺你。”
宁雨臣轻轻说了句。
苏兮儿心中感动,可还是生气道:“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但不能像你这样。”
宁雨臣浑然不在意。
因为义不掌财,心慈不掌兵。
自古掌兵者,哪个不是手腕铁血,心思阴狠之辈!
用心思阴狠来说,一点都不为过。
战场之上,你不阴狠,你手腕不铁血毒辣,被敌人算计,遭殃的就是你麾下同袍,那是一条条生命!
每场战场下来,一张伤亡统计单,背后都代表着尸山血海。
所以宁雨臣有些秀气的面容,更像是书生,眉宇间有三分阴柔之气。
宁雨臣幽幽轻叹:“林苍比我狠,小雪比我毒,青岩比我莽,老四有点沙雕!”
突如其来的话,让苏兮儿轻轻蹙眉,对宁雨臣的话能听懂几分。
她不久前见过林苍,也见过姬如雪!
宁雨臣话外之意,自己和苏兮儿从小长大的环境不一样。
宁雨臣成长的环境,是北境那处战场,边境线与数个国家接壤,时常发生摩擦,更是爆发过不为人知的小规模战争。
所以称那里是战场,并不为过。
两者做事方式,自然有极大的不同。
宁雨臣不动声色中,已经在尽量收敛自己性格,尽可能的模仿苏兮儿性格做事。
不是宁雨臣非要这样做。
是因为这样做,才能让苏兮儿和自己感到亲近,才会把自己当做是楠楠的父亲。
宁雨臣微微抬起左手,示意人都下去吧。
上百人的送葬队伍,瞬间无声,步伐整齐划一,准备离去。
看他们的军纪,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长宁禁卫。
同时人群后面,传来响亮警报声。
呜呜的警报声,伴随着警笛不断被人按动。
一辆警车稳妥妥停下,走下一名身穿制服的魁梧中年人,国字方脸,浓眉虎目,有几分不怒自威之色,身上有着浑然正气。
他皱眉喊道:“都在做什么呢?”
“警官,您可来了,可得给俺家做主啊!”
周父也就是周圈儿,肺都要气炸了。
魁梧中年人点头道:“老伯,有啥困难你尽管说,家里这是出了什么事?”
“这人纠集一群混混祸害咱家啊,用棺材恶心我,我老伴都被气晕了。”
周圈儿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魁梧中年人转身注视宁雨臣,道:“我叫郑中兴,云溪派出所的,这位老伯说的是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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