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抛下我妈妈……”小女孩紧紧攥住女人的手,因为害怕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

“我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卑劣的女佣,是她偷换我的女儿,害我女儿吃了那么多苦,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女人拨开手上的小手,狠狠将她推了出去。

“啊……”小女孩摔倒在大雪中,柔嫩的小手被薄冰刮伤。

画面一转,黑色小车从身旁疾驰而过。

“大哥哥……大哥哥不要走……我是溪溪啊……溪溪害怕……”

小女孩泪流满面,抱着洋娃娃在后面追,最后摔得头破血流,哭泣声吹散在狂风中。

派出所。

“孩子叫什么名字?”

于洁不怀好意的看了小女孩一眼,道:“她妈姓夏,就叫夏贱吧。”

“你说什么?”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于洁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叫夏时静。”

不——

她不要叫这个名字,她不叫这个名字。

她有名字,她叫时静溪。

溪溪!

可自从她被赶出时家的那一刻起,这个名字也不再属于她。

“呼……”夏时静感觉到胸口一阵窒息,满头大汗醒来,原来是一只精瘦的大手压在她胸口。

轻轻拿开那只手,抹了把冷汗坐起来,苍白的小脸藏在夜色中,碎发黏在脸上,揉了揉眉心。

很久没做这个梦了,心口一片怅然。

等她喝水回来男人也醒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夏时静下意识僵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人是她刚闪婚的丈夫穆彦霆,放软身体躺了回去。

透过夜幕,穆彦霆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暗暗叹了口气,而后吻住她的唇。

“唔……”小手抵在结实的胸膛,身体被压得密不透风,狂风骤雨般的吻将她的思绪打散。

“彦霆……”

吻去她脸上的汗水:“老婆,你做噩梦了!我帮你解梦。”

夏时静:“……”

混蛋,哪有人这么解梦的。

“很晚了,我们明天还要早点出摊呢。”不得不说,这个丈夫哪里都好,长得帅,关心她,会疼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他照顾的很好,就是这点让她吃不消。

“乖,你可以起晚点,我先出摊。”看到小丫头为躲避这种事疯狂找借口,穆彦霆即好笑又心疼。

小丫头还是不够爱他啊!

也是,他们从认识到结婚也不到一个月,有勇气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是他算计的结果。

夏时静是不婚主义者,小时候的遭遇让她对谁都不信任,也没想过把一生押在另一个人身上。

小学刚毕业她就开始勤工俭学,靠捡垃圾打黑工赚取学费,养活自己,每月还要给养母五百块钱的赡养费。

生活的压力已经压得她喘不气来,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是养母的一通电话让她改变主意。

她不希望人生继续被养母压榨,只能先下手为强。

受过那么多伤害,早就体验过人性的泯灭,不想命运握在别人手中,可她越挣扎陷的越深,身不由已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这个打算后她就在婚姻介绍所填了表。

几天后工作人员打电话给她,说有一个合适她的对象,问她要不要见见,那天刚参加完面试,心情很好,于是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相亲的人会是他。

她的记忆很好,这人在她身边出现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她有麻烦的时候。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如果不是相亲时他百般挑剔又一副谨慎认真的模样,夏时静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场骗局。

想到自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图,又觉得很荒诞。

婚后的日子温馨且平静,她也尽量适应妻子这个角色,还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就像现在。

“彦霆……”软软糯糯的嗓音,像羽毛在心底划过,让人欲罢不能。

腰间的大手滚烫似铁。

月影如纱。

刻画出男人模糊的脸,锋利俊美的眉骨在月色下一扫而过。

穆彦霆低低地笑了起来,“老婆,你还没有叫过我老公呢,叫一句来听听。”

磁性低哑的声音如玉珠撞盘,就连笑意都能勾起丝丝缕缕的欢愉,指尖微颤,不小心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穆彦霆吃痛,低唔了一声。

“老婆……疼……”

夏时静:“闭嘴……”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无力的在男人肩膀上掐了一把。

穆彦霆非但不疼,还更加迅猛、凶狠。

直到她沉沉睡去才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看着这张天使般的容颜,穆彦霆心疼不已。

是他来晚了,才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往后经年,罚他用一生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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