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努力的消化这一切,眼睛都充血了:“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

从江月然一开始的接近,就抱着别有居心,她究竟是有多蠢,才会毫无防备的选择信任这个蛇蝎女人!

这一刻,江年被人欺骗背叛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双手紧攥成拳,一想到母亲的死,还有她现如今掉到生死境地,都是眼前的江月然逼的,情绪彻底爆发,用力的挣脱本就没有怎么禁锢住她的男人,朝着江月然扑了过去:“江月然,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江年,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一个背叛过她,伤害过她的人陪葬!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年扑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狠厉,让江月然也没想到,脸上出现了一抹慌乱。

可就在江年即将扑过来掐住江月然的脖子时,身后的男人突然将那把刀干脆利落的刺入了江年的后背。

江年的动作瞬间变得缓慢起来,隐约能够感觉到鲜血从她的后背缓缓的流淌出来,疼痛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往前一步,只能痛苦的半蹲下来,咬着唇,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忍耐住这种痛苦。

可就在这时,江月然收起刚刚慌张的神情,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阴冷的笑着。

江年双眸泣血的看着江月然,却只看见她冷笑的弧度越来越深,猛然将她放开,可一下秒,双手就朝着她的胸口用力的往外推。

江年在这一刻有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可她就这么被人用力的推了下去,没入了深海里......

江年觉得只做了个噩梦,梦里的江月然变成了一条蛇,吐着信子,目光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她,紧接着猛地朝她扑了过来,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随后画面又一转,父亲还有后妈以及江月然一家三口站在不远处微笑看着她,旁边是姜舒文跟别的女人亲热的场景,以及那座小黑屋里,她被白寒折磨的呜哭不止的画面,无一不在刺激着她,将她逼入了绝境。

耳边回荡着一句:“像你这种女人,就不配苟活于世!”

随着这句话落地,那些人突然间变成了洪水猛兽朝着江年扑了过来,江年尖叫了一声,突然间醒了过来。

入眼便看到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往侧边一看则是有个小花园,周遭皆是陌生的环境。

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式庭院,江年的心中愣了愣,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像是她被江月然推入海里没多久,就被浪潮拍到了岸边,迷迷糊糊间,似乎是有个男人救了她......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江年立即戒备的看着她。

佣人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也不继续往前,而是细声安抚:“小姐你别怕,既然醒了的话,我给你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江年没说话,任由佣人退了下去。

没一会,佣人就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江年任由医生为她把脉,探体温,他问什么,江年就麻木的应什么。

一番琐碎的检查过后,医生对佣人说:“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她的身子虚弱,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养。”

说完,医生就打算走人了,然而江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

“已经没了。”

医生看了她一眼,眼里流露出些许的同情。

但江年却莫名觉得轻松不少,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现如今没了,可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医生在佣人的护送下走了,大的有些空荡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了江年一个人、

在这种寂静的环境,江年控制不住的想起江月然对她所做的一切,胸腔里立即弥漫了滔天的恨意,这个仇,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报回去。

还有白寒跟姜舒文对她做过的一切,江年决定也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就在江年独自一人沉浸在这种仇恨的思绪时,房门再次被人打开。

只不过这一次进来的人不是佣人,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五官出众,只不过不像白寒的那般阴郁,属于那种一眼让人看过去就觉得阳光的类型。

“醒了?”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类似于少年音,让人听着就很容易放下心防。

只是江年经历了这么多,又怎么可能还会这么轻易的信任一个人?

所以她没说话,男人径直走上前,就在她的床沿坐下,很是自来熟的介绍:“赫邵文,救你的人。”

江年点了点头,礼貌性的说了一声:“谢谢。”

她不认识这个人,只当是一个好心人,没想到赫邵文的下一句话就是:“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江年本能的觉得这话有些问题,只能茫然的抬眸看向他。

“我认识你的母亲,叶倩心。”

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母亲的名字,再一联想到母亲的死也是他人陷害的,江年的眼眶红了一圈。

赫邵文没去刻意安慰,只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知道白寒谁都不要,偏抓你是为什么吗?”

听闻这话,江年收好思绪等着赫邵文接下来的话。

“因为他想要从你这里知道杀害他妹妹凶手的线索,折磨你也是出于私心。”

江年听闻,眼底掀起了一抹杀意,粉拳紧握,原来从头到尾,所有人都是在设计她!

她是真的想要问问,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所有人都这样费尽心思的来陷害他她,折磨她?

越想,江年心里的恨意越深,那种恨不得将伤害过她的人千刀万剐的感觉快要把她整个人给淹没了,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这种恨意滔天的情绪。

江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眉眼有些清冷的看向赫邵文,并没有因为他认识自己的母亲,而轻易放下警惕,质问了一句:“既然他们接近我都是别有居心,那你呢,救我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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