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衍单手解开两颗大衣纽扣,露出一双西裤裹着的逆天大长腿,高大英挺的身姿,即使国际超模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一米七多的周渔,站在他面前,显得那般娇小可人。

“怎么?要给为夫守身如玉?”沈喻衍清冷的寒眸落在周渔的小脸上,面上不辨喜怒。

给为夫守身如玉?

他竟敢以为夫自居!

脸真大!

周渔长睫轻颤,摇头道:“我不喜欢他。”

在感情上,周渔是一张白纸,但方伶说过,人要享受当下,只要彼此有好感,那就在一起,没激情了,再分开也不枉顾内心。

周渔觉得方伶的话很有道理。

她可以陪沈维尧,但前提,他们彼此相爱。

这个回答,显然在沈喻衍意料之外,他挑着剑眉,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昨晚你为何不反抗?难道?”

话虽没说完,但周渔明白他的意思。

他以为她喜欢他!

呵,少自作多情。

她是不想反抗吗?

那是因为不能!

现在周渔需要沈三少夫人这个身份,她压下心头郁结,抬眸,冲沈喻衍一笑:“是啊,我喜欢你。”

少女年纪很小,也就二十出头,面色还很稚嫩青涩,没有表情时,是乖巧清纯的,像邻家小妹妹。

一笑,却是勾人妩媚的紧,犹如成精的小狐狸。

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这是他昨晚没发现的。

“你可知,喜欢我的下场?”沈喻衍伸手,修长的手指轻捏周渔小巧的下巴,吐出的气息,冷如冰雪:“喜欢过我的女人们,坟头草快一米高了。”

他很危险,接近他的人,都得死!

“为什么杀她们?”周渔盯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依旧笑着,还故意问出刺激他的话。

嫁入沈家前,她对这个便宜老公知之甚少,既然逮到机会了,她可得好好了解一下。

毕竟这次的任务能不能成功,沈喻衍是关键。

美人计是最快速有效的捷径!

这个问题果然惹怒他了,下巴上的力度收紧,头顶传来森冷无度的嗓音:“不该问的事,闭嘴,想要活着,就离我远点,再敢放肆,决不轻饶!”

似是惩罚,沈喻衍的大手松开周渔下巴时,又往下扼制她纤细的脖颈,轻轻用力,少女的气息开始凌乱,小脸通红通红,像溺水的鱼,没了氧气。

“你想杀我?”周渔仰头,艰难呼吸,男人那张俊脸,此刻犹如恶魔降临,他挑着眉梢,嗤笑:“杀你?脏了我的手!记清楚了,不要对我起任何心思!”

“我知道了。”周渔没想到沈喻衍的身手如此好,在他这里,她竟讨不到一丝好处。

男人抽走强劲有力的大手,拿出西服口袋的白色绢巾,优雅的擦着每根手指,冷沉的目光扫了眼四周:“就你一人?”

“嗯,不早了,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周渔初来乍到,不想到处树敌,并没向沈喻衍告状,佣人偷懒的事。

可沈喻衍却脸色一沉,将绢巾丢到地上:“好大的胆子!”

这小丫头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帮家奴竟敢欺负她!

沈喻衍打了个响指,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恭敬的喊着:“爷。”

“李卯,找到管事的,教教他沈家的规矩。”

“是,爷。”

李卯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心里却疑惑,三爷这是怎么了?国外会议开到一半突然终止回国。

回了国,饭也没吃,就匆匆往老宅赶。

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

不就是周家替嫁丫头差点遭沈维尧毒手嘛。

沈二少花名在外,被他染指的女人多到数不清,一个替嫁的乡巴佬,能被沈二少看上,那是她福气!

睡一晚,就能拿到不菲的钱财,那个土包子还有比这来钱更快的法子?

李卯不清楚联姻的目的,只知道周家卖女求荣,当然看不上替嫁进来的周渔了。

管事的睡得迷糊,被拎起暴打一顿,奄奄一息时,李卯才将他丢回去。

……

灵堂上,周渔又跪在软垫上,一副哭坟的样子。

沈喻衍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宽厚的大手搭在扶手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周渔听不见动静,以为他睡着了,抬头偷瞄一眼。

正巧对上男人冷淡的视线,她挤出一抹笑:“三少,这么晚了,你不回房休息吗?”

“不累。”

“那你要在这里待一晚?”

“你有意见?”

周渔当即摇头,这是他的地盘,她哪敢有意见。

漫漫长夜,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实在尴尬,周渔找话题:“三少,今天下午沈宁郡来了,他问我为什么没给你准备遗照,我答不上来。”

往后这种问题只多不少,想要不露出破绽,她得提前和沈喻衍对好口供。

“那你怎么应付他的?”沈喻衍其实很疲倦,昨晚折腾许久,今早又飞国外开会,为了陪小丫头吃早餐,会议都延迟了。

最后一场跨国会议才开到一半,就听说沈维尧半夜出门订餐,还买了些特殊药物。

沈维尧是什么渣滓,他太清楚了。

沈家能被染指的,都被他嚯嚯了,唯有刚进门的周渔,那丫头生的那般美貌,确实有资本被人惦记上。

只是……他的人,谁碰,谁死。

“秦伯及时出现,把沈宁郡拉走了,可明天别人要是再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周渔拧着秀眉,觉得沈家人做事太不靠谱了。

留这么大的破绽让自己为难。

“看看这个。”沈喻衍突然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

距离有些远,周渔看不清。

她迅速起身,走到沈喻衍面前,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几眼,疑惑道:“这人是?”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不但满脸麻子,脸颊上还覆盖着很多伤疤。

好像是烧伤。

但仔细看,这人的五官却极其惊艳,还有一丝熟悉。

“这是我。”沈喻衍收回手机,垂下眼睑,语气很淡:“在沈家,见过我真容的,除了奶奶和她的心腹,以及我的母亲外,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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