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回心情不爽地冷哼,桑缘看着将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的顾郁回,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触碰后确定眼前的是顾郁回,和刚刚那个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人完全不同,她一颗心才逐渐踏实。

只是,桑缘回头看向那几只流浪猫,不知道刚刚那人去哪了。

与此同时,一家宠物医院收到一个快递,当快递打开,所有的护士都在尖叫。

因为快递里装着一只被剥去皮毛,七窍流血,呈惊恐状的小猫,那只猫的一只腿扭曲地折着,更残忍的是,它此时依旧奄奄一息地活着……

它的嘴里,发出诡异而细微的尖叫,像是求救,又像是求死。

桑缘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顾郁回避之不及,反应过来后立马扭头躲开,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他又重新问了一遍一开始的问题,“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语气并不友善,惹得在一旁忍了又忍的黑夜冲着他吼叫。

顾郁回低头皱眉看向这只秃毛小土狗,桑缘在他发火之前解释,“我回你爸妈那拿行李,打算搬出去住,就住你名下那套离这很近的房子,已经打理得差不多了,你要来吗?”

桑缘猜他刚刚应该是和他妈一起回来的,但不论是什么年龄阶段的顾郁回都不想踏进顾家别墅,他宁愿独自一人在外晃荡也不进去,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如果不是为了纪念和纪杭,他不可能住在那。

她猜的并没有错,顾郁回想离开,但他还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与桑缘同住的提议。

桑缘没有意外,怕气氛尴尬又新找了个话题,“哦对了,刚刚我可能把你妈气到了,因为她散布虚假消息,所以我和她理论了一番,毕竟我确实没有插足你和纪念,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再复述一遍给你听。”

回想着刚刚说过的话,正打算完美复制一遍,却被顾郁回打断。

“不用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顾郁回不想听桑缘说那些事,反正说了他也并不相信。

可他没想到桑缘听完她的话,皱了皱鼻子,“顾郁回,嘴巴呢,长起来是用来说话的,脑子呢,长起来是用来思考的,你不愿动脑,还不让别人说话?这样不好吧?”

顾郁回:“?”

一般人听到别人拒绝,不应该苦笑不再开口吗?怎么桑缘反倒像被戳到怼人开关一样?

桑缘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怜爱地说:“顾郁回,你不听我这被告辩解,就毫无证据地根据旁听席上观众的发言给我定罪,是不是多少脑子真有点问题?要不要我给你再挂个专家号,检查检查脑子?”

“我没病!”顾郁回怒视桑缘,但嘴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只憋出三个字。

桑缘笑着拍拍顾郁回的肩膀,“既然没病,那我希望你能将我的解释听完,被污蔑当第三者插足别人感情这种事,我没有做,自然不会认。”

说完桑缘重复了一遍自己在顾母面前说的话,甚至还增补了很多细节,她拿出手机聊天记录,以及一些其他东西作证,她和大顾清清白白的开始,凭什么要接下这盆污水。

顾郁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纪念和桑缘,他毫无条件地选择相信纪念,只是看到桑缘给出的证据时,他觉得或许是长大后的顾郁回背叛了纪念又骗了桑缘,长大后的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不堪,让顾郁回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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