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笑,随口说了句,“你们藩哥脾气大吗。”

司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藩哥不怎么发脾气,他都是动真格的。”

这点我信,我是亲眼见过他开枪给人爆头的,手法精准锋狠,绝不是一朝一夕练成,他之所以成为通缉犯,人命是一大关键。

司机等我进入房间便走了,张居藩的卧房灯光异常昏暗,斑驳的阴影倾洒在每个角落,不是我上次住过的那一间,这间更深沉,主色调是黑与灰,充满压迫感与侵略性。

当我视线落在架子上摆着的骷髅,吓得叫了出来,我捂住嘴,缓了好半响,不是我没见过世面,而是那些骷髅太逼真,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看上去非常阴森。

我试探伸出手摸了摸骷髅的牙齿,牙齿大约是真牙,后镶上去的,我太过投入专注,甚至连张居藩进屋都没有察觉,他扯我入怀的霎那,我一哆嗦,他指尖灵巧剥掉我身上的大衣,坠落在地,他一步跨过,抱着我按在胸口。

他身上是沐浴后的薄荷清香,白衬衫纽扣崩开了三粒,刚好停在肚脐部位,露出惊心动魄的三角地带,说不出的蛊惑神秘。

我有些不自然背对他,他将我身子扳正,“我真的丑吗?”

他记仇了,我没吭声。

他笑着问为什么不看我。

他的鼻尖只要挨上我脸颊,我便立刻弓起手肘搪塞,他像是在安抚情人,又像是在逗弄猎物,“等急了吗。”

他散发出的男人气息太逼慑,我别开头说没急。

他醇厚温柔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我们亲密拥抱着,确切说只有他拥抱我,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但心很慌,我特别怕祖宗回酒店发现我不见了,猜忌怀疑我,我忍了忍问他,“你要什么赶紧做,我要赶紧回去。”

张居藩哦了声,“回哪里。”

我明知他成心的,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回良州身边。

他嘲讽笑出来,“我用北码头和沈良洲换了你,他该懂规矩,今晚他没想过让你回去。

我赌上这么大代价,不好好享用不是亏了。

我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图,在你身上我做了这么多不计代价的善事,再不讨要点回报,我该赔得倾家荡产。”

“什么?”

他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把我惊得头昏脑胀,我不可思议瞪着他,祖宗把我给了张居藩?

他那么强的占有欲,他那么痛恨情妇背叛他,他怎么可能。

张居藩不断抛出重磅炸弹震撼我,“你踏上我车的一刻,沈良洲的马仔突袭了北码头,没有你拴着我,他怎么能得手。

你不是他老婆,腻了可以丢,但北码头对他而言,拿不到手他不甘心。”

我根本不相信,我指名道姓骂他,“张居藩,你是骗子!

你挑拨离间,你居心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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