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锁很容易就被砸掉了,厨房的门被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把灶台上那口大锅拿下来,几个人就开始拆灶台,拆了不到一半儿,刘翔忽然住了手,“咦,下面有东西?”

苏亦姝一听,惊愕的看了肖楚辞一眼,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过去,刘翔指着下面说道,“肖顾问,你看,下面好像有东西。”

苏亦姝虽然只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衣角,可心中那个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肖楚辞小心翼翼的把周围的砖都拿了下去,灶台下,一个身穿着红色裙子的骸骨映入大家的眼帘。

“卧槽!”刘翔惊得脱口而出,“灶台藏尸啊!”

肖楚辞看了那骸骨一眼,“我猜,她才是陶建国口中,那个失踪了三十多年的结发妻子。”

苏亦姝黯然。

怪不得,陶建国对外一直说她的妻子失踪了,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

甚至是有人怀疑,陶建国的妻子受不了他的穷,其实是和别的男人跑了。

可谁又能想得到,那个别人口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早早的已经被害,尸体就藏在陶建国家里的灶台下?

谁又会会去怀疑那个找了那么多年妻子的“可怜男人”?

整件事情,从陶建国的妻子失踪开始,到现在的红衣女尸连环杀人案,全都是陶建国一手策划,自编自导自演的,真是细思微恐!

不仅如此,陶建国甚至都为自己找好了替罪羔羊,想好了退路。

当陶建国知道他灶台藏尸的事情暴露之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惶恐。

“我们已经确认,你家灶台下的尸体,就是你的妻子郭秀兰。

而且很多人可以作证,你家的灶台就是你自己修葺的。”肖楚辞冷眼看对面的陶建国,“关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陶建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双拳紧握,怒吼道,“她该死,所有的贱女人都该死!”

肖楚辞冷眼看向陶建国,“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呢?法医鉴定,你妻子死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陶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可又冷哼一声。

“陶建国,为什么?”苏亦姝问道。

这也正是让苏亦姝气恼的地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陶建国对自己的原配妻子郭秀兰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竟然让他不惜杀妻,甚至是他的妻子当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陶建国冷笑,“这个女人,她太虚荣、太嫌贫爱富。

她总是嫌我赚钱少,嫌我不能养家。

可她呢?我给她买菜的钱,她却用来把自己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还经常跟隔壁的老王眉来眼去的。

我一说她,她就跟我吵。

我们几乎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那一天我稍微喝了点儿酒,见她端着老王给的一盆猪血,于是又跟她吵了起来。

我不过是打翻了那盆猪血,她就吵吵着要跟我离婚。”

陶建国吸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见她真的要走,于是抄起厨房里的一把菜刀,砍在她的头上,一刀,两刀……

她死了,我一点儿都不难过,谁让她对我不好呢?

正好那时候我家休憩灶台,于是我就把她的尸体砌在了灶台里。

然后对外称她失踪了,反正她又没什么亲人,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真心找她!

王抚顺倒是找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找不到,他也就死心了。”

“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女孩子?”肖楚辞问道,“她们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你!”

陶建国冷笑,“我和我的儿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我想我终于可以享清福了。

可就在他结婚前夕,他开车拉着他未婚妻和我去开开心心的去看新房。

他的未婚妻在他开车时,因为彩礼的事情跟他吵架,他才分心出了车祸!”

苏亦姝和肖楚辞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只知道当初陶建国出车祸,是因为交通违章,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我的儿子当场死亡,我也因为这场车祸脊髓损伤导致下身瘫痪。

可那个贱女人呢?她不是过是毁了容而已!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贱女人,如果不是她,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陶建国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又见到了那个贱女人,她还是那么喜欢穿红裙子。

她骂我活该,还说我儿子只不过是失去了他的生命,可她失去的却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啊!

玛德,这叫什么话?我儿的一条命,抵不上她的那一张脸?

那天晚上,我就梦到我儿子了,他哭着和我说,他在下面很无聊。”

肖楚辞蹙眉,“所以你就想到了那个什么九九归一的杀人方法?”

“是!”陶建国冷笑,“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在下面无聊,我要年轻的女人下去陪着她,我要杀了这些穿着红色裙子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还有那个经常碍我眼的王抚顺!”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场红衣女尸连环杀人案?”肖楚辞看向陶建国,“利用猪毛、杀猪刀、五角星,把嫌疑目光聚焦在王抚顺的身上,一举两得?”

“对!”陶建国得意的说道,“你们可真笨呢,查了那么久,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甚至是,还有人愚蠢的想要模仿我,这怎么可以?”

肖楚辞点头,“你确实很聪明,不管是给警局的匿名信还是王抚顺家里的那封遗书,你都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陶建国哈哈大笑,“那是,我模仿王抚顺的笔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出错?

如果不是那天我在院子里听到你们在街上和王抚顺闲聊,我还没有对你们起疑心。

后来,我又看到你们扒着王抚顺的院门朝里看,这让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是做房地产的。

你们应该是推测出了我第九个杀人地点,所以才来这里查探的,你们怀疑到了王抚顺的身上。

我想,这个案子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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