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肉摊前,苏宝丫就挪不动腿了,两眼冒着精光。“三哥,我们买些肉回去吧,奶,爹娘,大哥他们要好久没吃过肉了。”

苏三哥算了算手里是钱,十只簪子赚了五十个铜板,加上竹笋的就有二百一十个铜板,吃顿肉不过分吧,心里盘算完,边点头说好。

“叔,你这五花肉瞧着好漂亮啊,怎么卖?”苏宝丫仰着小脸问道。

“小妹妹倒是好眼光,这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可最是好吃,二十文一斤。”肉摊老板朗声道。

苏宝丫下意识的看看苏三哥,没办法啊,她不清楚这肉价是不,见她三哥冲自己点点头,便道“来一斤。”

之后她又对着其他的肉一一问了价。瘦肉十八文一斤,猪板油十八,削的没一丝肉的筒骨一文一斤,买得多肉还可送一根,算是半卖半送吧。猪血是二文一斤,倒是猪下水给两个铜板就可以全部带走。

心下了然,只见苏宝丫又道:“再来两斤猪板油,叔你看,我们都买了这么多的肉了,你送根猪筒骨给我呗。”

“行咧,不过下次买肉可得找叔买,不是叔吹,在我这买过肉的顾客谁不道声好,公道的很。三斤肉一共五十六个铜板,您拿好咧!”

肉摊的老板把递给了苏三哥道。

买到肉的苏宝丫,又央着苏三哥带她来粮铺,既然买了肉,那就买些米,今晚的吃顿好的,来葬葬自己的五脏六腑。

糙米五文每斤,粗面八文每斤,精米十文每斤,白细面十二每斤,陈旧米六文每斤。

苏宝丫要了三斤精米,三斤白细面,一共花六十六铜板。

再到糖铺子,买了五颗糖,花了十五个铜板。心疼的她直囔囔,说这糖真是贵死个人,一定要自己做糖吃,再也不买糖吃了的云云。

想不到这里的饴糖竟是按颗算的,麦芽糖倒是按斤算的二十五文一斤,蜂蜜十八一斤,糖就这些了。

这朝代没蔗糖,估计是还没人发现甘蔗这种植物,难怪糖这么贵了,粮食做的糖,加上损耗、人工、铺租,这糖能不贵吗?吐槽归吐槽,却也是能接受这价格的。

苏三哥跟在他妹屁股后面,看着没捂热的铜板就像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早就麻木了。

谁叫这钱是他们妹子挣的?就连他雕的那簪子也是妹子给卖出去的,要是让自己来,估计的原封不动的打包回去。

所以他现在就是个钱袋子,他妹指哪就钱就抛哪呗。但这花钱速度是否太快了些?是不是有些太那什么了。。。?

买到了想买的东西,苏宝丫异常的满足,逛了一下午都不带喘的,果真买买才是女人的天性啊。想不到这一逛竟到了她二哥收工的时间,兄妹俩去找苏二哥一起回家。

苏二哥背着背篓,苏三哥背着苏宝丫。苏二哥惊讶的看着背篓上的东西,问他们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们簪子卖了好多钱,那下次可得多做点卖才行。

苏宝丫实在是累极了,解释这东西就交给了苏三哥。少年的背虽瘦弱,却异常的温暖,在晃悠悠的背上很快就睡了。

苏三哥这样那样的解释了一番,听得苏二哥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的望向在老三背上的小妹,这娃莫不是钥匙插进锁孔里——开窍了?

兄弟俩相视了一眼,都无声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这妹子怎么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但他也没有再深究下去,不管怎么变这都是他们的妹子不是吗?

三人回到家,家里人都摆好晚饭了都,直接就可以开饭了。看来要苏宝丫的吃肉吃白米饭的计划可是落空了。苏三哥直接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宝丫放在凳子上,扶着她坐好。

林氏皱着眉看向了苏宝丫,敲了敲桌子:“你这娃子,实在是困了,吃完饭再睡,赶紧坐好把饭吃了。”

苏宝丫使劲的睁了睁眯着的眼,敷衍似的嗯了几声,在苏家众人眼里她是在低着头吃饭,实则是眯着眼机械性的把东西往嘴里送,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吃完,回去睡觉。

她这具身体才五岁啊,白天一整天的上窜下跳的,推簪卖笋的,不但费体力,还费脑力的很,这一放松了起来,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焉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什么米啊肉啊,那是什么?都滚边去。

米肉:说好的给个机会让它们发挥人格。。。。哦不,是米肉格的魅力的呢!

李氏心疼的看着苏宝丫,对着苏三哥问:“老三,今儿个,你俩去码头抗大包了?这娃怎么困成这副模样!”

呵!娘你真幽默,还抗大包呢,你瞧瞧你闺女的身板,大包抗她还不多。不过这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他可不敢当着他娘的面说,不然得挨他爹的揍。

“娘,先吃饭,这事一句两句的说不清。”他要是在饭桌上说这事,这饭得凉的透透的,况且这窝窝头本就有点费牙,又是再凉点,都可以当暗器了,苏三哥心里想着。知道真相的苏二哥也在一旁嗯嗯啊啊的附和着。

“我吃饱了,你们大家慢慢吃。”苏宝丫边说着边哈欠连篇的往外走。

“噗通”的一声响起,惊扰了正在吃饭的众人。

只见院里扬起了一阵尘土,离门最近的苏大哥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要关门,想想又觉得不对,又颤颤的缩了回来,更是像猛的反应了过来一般,忙的起身把趴在地上的苏宝丫提了起来。

“宝丫,磕到哪里没,你这嘴才刚刚消肿来着,可别再磕破咯,怪吓人的。”苏大哥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补充道:“大哥不是说你这破嘴吓人,不是,你嘴也不破,也不是,是要保护好你破了的嘴。”

被门槛绊倒的苏宝丫,内心咆哮,这真是老猴跋落树跤——丢人丢到家了。

大嫂张氏尴尬得呵呵了两声,有心想替自家男人辩解几句,当家了好几声,就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唉!她就不是解释这块料,反正他家男人的憨样苏家众人又不是没见过,就样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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